劉學州與馬天宇:棄養、輿論暴力,是兩個少年的痛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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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學州與馬天宇:棄養、輿論暴力,是兩個少年的痛和淚

“你們經歷過他人之苦嗎?”

“你們的十五六歲都是人間清醒麼?”

“評論區有多少SRF?”

馬天宇情緒激動發出三連問,只能說劉學州和他的經歷真的太像了!

憤怒與悲痛,來源於他和劉學州有著差不多的苦命童年。

曾經五六歲的馬天宇親手“送走”了自己的母親,今天十五六歲的劉學州被父母親手“送走”,

兩個人從小都是爺爺奶奶帶大,也遭受過網路暴力。

隔著螢幕感受不到他的情緒,感同身受的背後,是兩個悽慘的童年。

故事得從馬天宇小時候說起。

劉學州與馬天宇:棄養、輿論暴力,是兩個少年的痛和淚

劉學州與馬天宇:棄養、輿論暴力,是兩個少年的痛和淚

1986年,馬天宇出生在山東德州市騰莊鎮廟留村,是當地的回族人。

父親常年不著家,美曰其名說是去打工,可是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個錢寄回來。

母親臥病在床,他和兩個姐姐以及一個弟弟又年紀尚小,

一家四口常常需要從年邁的爺爺奶奶口中摳出一半糧食才能勉強吃得上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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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馬天宇

日子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天天好起來,爺爺奶奶上了年紀無法勞動,親戚也沒有一個有錢人,一家人勒緊褲腰帶只能勉強供一個人讀書。

很快到了上學的年紀,為了讓弟弟能走出山村,大姐退學下幫人幹活來供他讀書和養活弟弟妹妹們。

為了能夠有健康的身體上學,全家人把最豐盛的食物留給馬天宇當早餐。

而所謂的豐盛食物是一個白麵餅,就連泡麵這種東西對於馬天宇來說,都是一種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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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馬天宇

窮和苦對於那時候的馬天宇來說,其實沒什麼大不了,過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但是“人禍”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1991年,馬天宇那個嗜賭成癮的父親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債主追到家裡打砸搶拿把一家子嚇得瑟瑟發抖。

可是家裡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債主眼見沒有任何東西值錢,

於是一把奪過年幼的弟弟用來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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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子被人抱走用來抵債,母親悲痛之下病情加重,自那之後整天鬱鬱寡歡。

有一天,兩個姐姐都去給人打工,家裡只剩母親和馬天宇兩個。

母親臉色罕見的紅潤,還自個起了床,她衝馬天宇招了招手

:“小宇,你去幫媽媽買點yao回來,剩下的錢給你買巧克力。”

yao買回來之後母親也哄著他吞了兩顆,等到馬天宇第二天醒來,母親身體一片冰涼。

那一天是八月十五,從此以後馬天宇再也沒有過過中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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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緊巴巴地過著,很快到了馬天宇上高中的年紀。

因為交不起昂貴的學費,最終馬天宇上了箇中專,可是最後他連中專也沒有上完。

原因是家裡實在攢不下錢,當時家裡又有人生病,湊不齊學費而選擇了退學。

既然讀不下去書,那就得出去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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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

,16歲的馬天宇被自家二叔帶到北京,開始跟著二叔批發羊肉到菜市場賣,從中賺取一些差價。

起初馬天宇的夢想很簡單,每個月能剩幾百塊錢回家蓋房子然後娶個媳婦就夠了,但是沒想到他們賣羊肉的那個市場一年後就關閉了。

緊接著,二叔又帶著他去擺攤賣早餐,可是生意並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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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覺得馬天宇這麼年輕,應該要有一技之長,老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建議他去學修摩托車。

可是馬天宇對修摩托不感興趣,他只好投奔到姐姐那。

姐姐勸他學做饅頭他也沒有興趣,幾番勸說無果兩人就吵了起來,

馬天宇一氣之下拿著7毛錢自己跑出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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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馬天宇找到了一份餐館打雜的工作,雖然吃喝不愁,但是住的是地下室,每逢下雨天床都溼了。

在那個餐館裡馬天宇遇到了自己的初戀,兩人在一起三四個月,沒有牽過一次手就完了。

好一個純情少男,當年那個女孩不懂得欣賞馬天宇,可是後來他卻被一個男人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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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

,店裡來了一個叫高波的男人,是一家雜誌社的攝影師。

這個叫高波的男人,見到馬天宇的第一眼就被驚豔到了。

純淨、真誠、笑容燦爛是他對馬天宇的第一印象,他的眼神裡除了對馬天宇欣賞之外還有別樣的情愫。

那是一種看到“獵物”的眼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子袖子斷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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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波

這個叫高波的男人道行很高深,深悉人性的弱點。

他第一步先是跟馬天宇最好的同事混熟,然後找個藉口讓兩人參觀他的工作室,說還能看到明星。

涉世未深的兩個大小夥子當然禁不住,到他工作室一看果然見到了明星,頓時對他有了一絲絲崇拜。

高波眼見時機已經成熟,於是對馬天宇的同事說

:“你們要不要來我這裡上班,我開的工資比你在餐館打工高800塊哦!”

全程不看馬天宇一眼,但是餘光一直在捕捉馬天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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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波

一個月之後,在同事的推動下馬天宇來到了高波的工作室。

一方面工資著實誘人,另一方面學習攝影也算一門技術,對於無依無靠的馬天宇來說,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可是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馬天宇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整個工作室氛圍怪怪的,

只要背對著那些“老員工”,

總有一種“任脈”隱隱發寒的感覺

此時他心裡已經開始打退堂鼓,可是也不能空手而歸啊,只好繼續“忍辱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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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待人真誠的馬天宇漸漸認識了一些那個圈子的邊緣人物。

這時候有許多人覺得他很勵志,形象條件也不錯,可以試試考取北京電影學院。

可是馬天宇身上只有辛苦攢下來的幾千塊錢,北京電影學院的學費差不多要一萬多一個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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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有人建議他去武漢碰碰運氣,因為那裡準備舉辦選秀節目《加油!好男兒》。

那邊同時還有很多服裝助理、攝影助理、導演助理等工作崗位,只要有能力就能賺到錢。

當天晚上,馬天宇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他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可是他從來沒有去過武漢,真的有搞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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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漫漫長夜,第二天一早馬天宇就收拾好行李,提交了辭職信。

高波接過馬天宇的辭職信心中五味雜陳,那眼神彷彿丟失了一棵成熟的蜜桃。

馬天宇隱隱覺得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任脈”一收緊立刻提桶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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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天宇很幸運,一到了武漢就找到了一份服裝助理的工作。

他一邊報名一邊工作,還曾經和李宇春有過合作。

同年5月,馬天宇通過了《加油!好男兒》的海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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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天宇以自身陽光純真的形象,以及質樸真誠的性格贏得了不少觀眾的喜愛。

沒有什麼特別的才藝,唱功也不是很獨特的馬天宇就這樣一路闖進了十強。

就在這時,一位攝影師發表了一篇與馬天宇有關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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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攝影師就是曾經的老東家高波。

曾經在自己手底下討飯吃的員工,如今名氣還是身價都高出自己一大截,這樣的情況讓高波心裡極度不平衡,

於是他捏造了一篇與馬天宇的“隱秘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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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天宇很不理解地發信息質問他

:你發這個東西想要做什麼?

高波恬不知恥地回

:明星都是在緋聞中成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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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輿論發酵的過程中,馬天宇拿下了《加油!好男兒》全國第六名,並且成為年度網路人氣冠軍,還簽約了經紀公司。

同時,公司也正在給他量身打造專輯,該專輯中就收錄了馬天宇的成名曲《該死的溫柔》。

名利雙收的馬天宇拿到獎金後,第一時間就給幫助過他的親戚每家買了一臺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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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馬天宇想著,等忙完專輯後就回去好好陪陪家裡老人,讓爺爺也可以享受一下。

可是沒想到,輿論剛開始發酵時就有人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他的爺爺。

馬天宇的爺爺看到這樣的訊息被氣得一病不起,連孫子最後一眼也沒有等到。

後來,馬天宇的姐姐還因為這個事情幾次勸他退出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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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我們把視線拉回到劉學州這邊。

馬天宇的爺爺

,因為輿論暴力被氣得一病不起,連孫子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

劉學州

,因為輿論暴力最終丟失了自己的生命。

兩個人都是爺爺奶奶帶大,成長經歷和遭遇是不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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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會說是劉學州太貪心,開口就是一棟房子,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後來他不止一次強調過,買個一室一廳或者租房子都可以,可是沒有人聽他解釋。

劉學州和馬天宇性格很像,都是心直口快的人,對周圍的一切很少會有防備心。

就像馬天宇在一期採訪中和主持人蓋同一張毯子,主持人說

:“現在我們蓋一張毯子,會不會那什麼?”

這種情況對於一個藝人來說是很忌諱的,可是馬天宇毫不在意

:“蓋一張毯子怕啥啊!你是我姐!”

就像劉學州說的

:“我想要一個房子,一個可以住人的一室一廳,買或者租都行。”

可是最後都被曲解成:

他想要一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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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兩人小時候住的房子。

左邊是劉學州的房子

,被一場大火燒燬得殘破不堪。

右邊是馬天宇的房子

,也好不到哪裡去。

馬天宇突如其來的情緒激動,或許是從劉學州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兩人唯一不同的是,馬天宇選擇像一棵草向上生長,而劉學州則選擇“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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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會說,都是同樣的遭遇,為什麼他就那麼脆弱?

別忘了,他只有16歲,沒有血緣關係的姥爺和姥姥是他世上僅有的依靠。

而他,只是想給自己和兩位老人“討”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但同時也給予我們一個警醒:網路輿論是把雙刃劍,稍有不慎就會遭到反噬。

同時想說一句:

用劉學州的一條生命,來為那些人在鍵盤上的狂歡伴奏,他們真的睡得安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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