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主街邊上有家德仁麵館，店老闆叫程德仁，故取名叫德仁麵館。麵館每天的生意都很紅火，到了飯點吃麵的人絡繹不絕，中午是店裡客流量的高峰時間，程德仁跟媳婦兒總是忙的不可開交，過了下午一點，客人才漸漸散去。

一天午後，程德仁忙完手裡的活兒正準備休息時，有兩個顧客走了進來，一位老人和一個小女孩。老人待小女孩坐下後，坐到了小女孩的對面，問道：“老闆，牛肉麵多少錢一碗？”程德仁答道：“十元一碗，來兩碗嗎？”老人小心翼翼地掏出錢袋，錢袋中零零散散的全是毛錢，最大的一張是五元錢，而且僅有一張。老人猶豫了一下，說：“來一碗牛肉麵！我吃過午飯了，孫女嚐嚐就好……”程德仁沒等老人的話說完轉身做面去了。

小女孩望向老人問：“奶奶，你真的吃過了嗎？”老人笑著答道：“當然了，這還能騙你！”沒過一會兒，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端在了老人面前，老人將面推到小女孩身前，小女孩吞了吞口水望著奶奶，再次跟老人確認說：“奶奶，你確定吃過了？”當然了，快趁熱吃吧！老人笑著答道。

說完，老人從兜裡取出一個朔料袋，袋裡裝著蘿蔔乾，老人取出一塊放進了嘴裡，一邊慢慢咀嚼著，一邊笑看吃麵的孫女，一眨眼的功夫，小女孩將一碗麵吃個精光，湯都沒剩。老人笑著問小女孩：“吃飽了嗎？”小女孩舔舔嘴角，微笑著說：“飽了！”眼前的景象讓程德仁看的心裡不是滋味。老人拿出數好的十元錢，起身準備結賬，程德仁趕忙走上前去說：“大娘，面錢不用結了，這碗麵免費！您今天運氣太好了，店裡現在做活動，每天第八十八碗麵免單！恭喜您！”小女孩興奮地看著老人說：“奶奶，下次我請你吃麵！”奶奶笑著搖搖頭答道：“你哪裡有錢啊！傻孫女！”

在離小女孩不到五米的地方，程德仁看清楚了，他嚇了一大跳，原來小女孩兜裡裝滿了小石子，店裡每進一個客人，小女孩就將左兜裡的石子放進右兜，她在查數！程德仁想起了小女孩要請老人吃麵的事情。可眼下快下午一點了，客人已經沒有幾個了，中午才賣出了六十八碗麵。程德仁心急如焚，他跑回店裡，拿出手機給親戚朋友們打電話，求大家幫忙找十九個人來吃麵，他請客。打過幾通電話後，店裡客人又多了起來，待第十九個人吃完麵後，程德仁站在門口不準備再接客了，這時，店對面的小女孩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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