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娘娘的意思是陛下的毒有解
“娘娘，丞相大人的兵馬攻破皇城是遲早的事。”禁軍統領胡徵跪在姜雲初的面前，“還請娘娘帶著陛下從密道先走，只要陛下安然無恙，奪回皇城是遲早的事。”
若是陛下聖體安康，前朝的那一個個大臣豈會搖擺不定各自站陣營，這才讓韓愈鑽了空子控制住他們，否則他想奪下皇城怕是痴人說夢。
“胡統領，古往今來，只有守城戰死的帝皇，沒有棄城而逃的帝皇。”
韓愈同慕白這一戰，是必然的事。
“娘娘……”
姜雲初打斷胡徵的話，不疾不徐道：“胡統領，這兩日你只需死守皇城，替陛下多爭取時間就好，待陛下體內的毒解了，別說韓愈名不正言不順，就說大臣們叛變這件事，只要陛下安然無恙出現在他們面前，是一人獲罪，還是連累家人族人跟著他們一起滅九族，孰輕孰重他們自會選擇。”
“娘娘的意思是陛下的毒有解？”
怎麼可能，就連神醫都說無解，要不然那些個大臣怎麼會急著站陣營。
“胡統領，可相信本宮？”
對上姜雲初的視線，胡徵點了點頭。
陛下曾說過，無論何時，無論何地，要他相信皇后如同相信陛下一般，哪怕現在所有人都相信是皇后聯合丞相毒害陛下，想要謀權篡位，他相信陛下，所以相信皇后娘娘。
“接下來兩日，就辛苦胡統領守城了。”
“臣誓死守城！”
中篇：他人生中的唯一不可控便是她
夜深人靜，鳳羽宮燈火通明。
洗漱好的姜雲初行至床邊坐下，伸手撫摸著面容消瘦的慕白，這段時間怕是他登基以來沉睡最久的一次，黑眼圈消下去了不少，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恍恍惚惚間，慕白醒了過來，就見昏黃燭火下枯坐凝望著他的姜雲初，單衣散發，也不知坐了多久，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觸及的是一片冰涼，眉宇緊蹙，虛弱道：“坐了多久？”
姜雲初沒有說話，而是順勢躺在了他的懷裡，貪戀著他懷抱裡的溫度。
“韓愈在攻城？”慕白吃力地抬手，輕撫著她的頭髮。
視線落在搖曳的燭火上，姜雲初淡淡嗯了一聲。
“我讓胡徵先送你離開好不好？”
這毒怕是無解了，神醫也只能暫時壓制毒性蔓延，但不代表他不能撐到守城成功，這天下之主的位置誰都可以坐，唯獨他韓愈不可以，他得保證她餘生無虞。
“當初你明知我是他派到你身邊的人，為何還要立我為後？”
“你說為什麼？”
說是日久生情也不為過，除了她是韓愈的人這一點，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喜歡，明知不可以喜歡，最後卻還是喜歡上了，他人生中的唯一不可控便是她。
“你不說，我怎知？”
十指交叉緊握，姜雲初極力壓制住眼眶裡的紅潤氾濫，傾聽著他的心跳。
親吻著她的發頂，慕白柔情無聲道：我愛你。
明著他是不會說的，畢竟他們倆可是一直在較勁，誰都不願先說這三個字。
可是，姜雲初感受到了他的愛。
這一生，愛上他，因為他家族得以擺脫被操控的命運，雖短但值。
“兩天後，我便走。”仰頭，她看他，這次，她不打算繼續跟他較勁了，早知有今日，何必要白白浪費大好的時光，她眷戀且不捨地道：“我愛你，慕白。”
慕白怔楞了好一會，要知道，這三個字他是千般哄萬般纏，她是一次都沒說過。
終篇：雲初，我還沒來得及說我愛你
“陛下，你醒了。”神醫常羲上前扶床上醒來的慕白起身，聲音略帶急切道：“丞相韓愈帶著大軍已經攻入皇城，胡統領快要撐不住了，陛下可還有力氣走動？”
掃了一圈，沒見著姜雲初，手搭在常羲手臂上，慕白問他：“皇后呢？”
“陛下忘了，您已經讓胡統領的人護著皇后娘娘先離開了。”常羲微垂著眸，遮下眼底的所有情緒，怕現在就被慕白知曉實情，皇后娘娘說了，一切等皇城安定了再說。
慕白沒什麼印象，只記得昏睡前好像有交代過胡徵。
看到慕白安然無恙的出現，韓愈不無意外，要知道那毒無藥可解，除非換血，但也不是誰的血都可以，以慕白的性格，不會讓人做這樣為他而犧牲的事。
不過，想到某種可能，韓愈朝慕白身後掃了掃，沒見到姜雲初，面色變了變。
手搭在欄杆上，慕白如俯看螻蟻般俯看韓愈，嗓音淡漠清冷道：“即刻起棄暗投明者，過往犯下的種種罪行朕一律不追究罪責，但若是繼續有助紂為虐者，滅九族。”
不過瞬間，看似勝利在望的局面反轉了過來。
廝殺聲，刀劍聲，各種聲音交錯在一起。
人群中，身著黃金鎧甲的韓愈，手握染血的劍柄，輕笑出聲，籌謀佈局多年，僅僅只差一步之遙，終究還是敗了，不過，敗了又能如何，他慕白至今日起，也真就是孤家寡人了，他們誰都沒比誰好，哈哈哈！
噗嗤一聲，韓愈抹脖自盡。
至此，動亂不安三個月的皇城，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瞞無可瞞的常羲，於三日後嚮慕白道出實情，整個後宮中，滿足換血條件的也就皇后一人。
腳下踉蹌，一路疾步而來的慕白，顫抖著雙手開啟鳳羽宮寢殿的門，看到床上安詳躺穿著鳳袍的姜雲初，腳下只覺寸步難行，眼前暗黑一片，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還沒能來得及，說愛她啊，她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雲初……”趴坐在床前，慕白緊緊握住姜雲初冰涼的手貼在臉上，“我愛你，你聽見了嗎？”
這一刻，他倒是寧願她選擇站在韓愈那邊，也不要她犧牲自己。
“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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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個炒熟的番茄，頭條優質故事領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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