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窮的時候,3塊錢肉吃了一個星期

窮,這一個字,包含了太多難言的心酸和無奈……

2009年,我們和家裡公開彼此的關係,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過起了同居的生活。

同居是把愛情提前婚姻化,除了享受愛情的風花雪月,還要面對生活的柴米油鹽一地雞毛。

同居前把生活幻想的太過於美好,連“以為”都是那麼天真,直到被“窮”殘忍撕碎。

那時年少,愛面子,在最困難的時候也不會向人伸出祈求之手。害怕即使祈求了,別人也不一定會幫忙,還不如咬咬牙,靠自己,挺住。

那時,我剛進入會計行業,還是一個小小的會計助理,月薪不過一千多。他還在上學,高昂的學費已經讓家裡負債累累,每個月只給200-300元零花錢。

我們在小區租了個單間,每個月除了房租水電、伙食費,就所剩無幾了。即便如此,我還要從牙縫裡摳出一點寄回家。

我是一個很笨的人,不會打理錢財,每個月發了工資就交給他,買米買菜交房租統統他搞定。錢總是不夠用,日子過得苦巴巴的。

跟很多情侶不一樣,我們不敢買花,不買看電影,不買去公園玩。就連每次逛街都是吃飽了去的,怕自己饞。

那時的酸辣粉還是3元一碗,有次家裡停電了,我們只點了一碗。他說:“我不餓。”他轉身向老闆多要了一個碗,把大部份麵條都撥給了我。我沒心沒肺的吃,他端起剩湯慢慢地品:“酸酸辣辣的,真好喝。”多少年後的現在,我依舊記得我吸吸溜溜的吃著麵條,他搖晃著腦袋,喝一口湯吹一下氣的樣子。

窮能激發我們的想象力,我們儘量少買肉。把花生米和豆腐乾混一起,能吃有燒鴨子的味道;香菜和青黃豆一起煮,能吃出魚的香味。

即便如此,我的內心還是渴望吃肉。其實,我也是那一年才開的葷戒。

被長久以來壓制的肉慾,被激發的那一刻,就變成饞蟲時不時撓我一下。

一天,他來接我下班時,神神秘秘地跟我說,家裡弄了好吃的。我趕緊隨他一路小跑,對回家後的結果極度期待。

回到家,鞋都沒來得及脫,我便這裡瞄那裡瞧,找的我心力交瘁,正想揍他一頓時。他從調料中取出一瓶橄欖菜。我瞟了一眼,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床上:橄欖菜,我都吃了三四罐,膩了。

他擰開蓋子,霎時縷縷不絕的香氣從罐子裡飄出來。肉!我的鼻子沒有說謊,真的是肉!

他煮了個青菜,盛了兩碗飯,從罐子裡挑了兩筷子肉放到我們碗裡。

肉很零星,小的堪比餃子餡。可越是這樣的小肉沫,越是讓人慾罷不能。

“我買了三塊錢肉,剁碎,再用油炸,這樣放罐子裡,至少能存一個星期。”他說這話的時候,微笑著凝望我仰視他的眼睛,驕傲地像個頂級的廚師。

他一邊嚼著飯,一邊不停地把他碗裡的肉沫用筷子往我碗裡挑

。他看我的饞樣,又小心翼翼地再從罐子裡搞兩筷子給我:“不要吃太多,這個鹹。”

那罐肉碎,讓我們成了天天都有肉吃的闊人。計劃吃一個星期的,我們吃了6天就沒吃了,因為沒冰箱儲存,變味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