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聞怪事之四十五,楊朝安之死與地名顧忌!

好個王聰兒,只見她朝熊耳山上一指,一塊手帕在天空裡旋轉起來,剛才還青天白日灼灼人眼的天,瞬時之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聽得千百腳步響動,待半刻之時,天又復明,見娘子軍已突出北面包圍,去了四五里之地。

從嵩縣、盧氏、西峽過來的官兵見這天色陡然變化,一會白一會黑,心中驚慌,以為王聰兒造反,乃是天意如此,哪有再戰之心?見白蓮娘子軍白花花一片,湧到熊耳山下,哪裡還敢去追?

只有洛寧的兵馬離南陽近一些,那裡的戰事早有耳聞,因此知道是王聰兒弄法,不甚為畏,與欒川兵馬一起,跟在楊朝安快騎後面,呼啦啦衝過去。

奇聞怪事之四十五,楊朝安之死與地名顧忌!

本以為王聰兒衝出包圍圈後,會掉頭過來與官兵一戰,誰知她腳步不停朝欒川方向移動,一去就是二十里,就要靠近欒川縣城。

張朋良道:“王聰兒逃往欒川,如果不進欒川縣城,必然取道從江流而上,從龍峪灣迂迴到秦王寨。到了那時她又成了第二個李通,在秦王寨裡據寨不走,那裡易守難攻,就拿她沒辦法了。”

楊朝安問:“你如何知道從欒川逆流而上,過龍峪灣後就會到秦王寨?”張朋良道:“那時候她攻打秦王寨,走的就是這條路線。”

這時候,彭澤已打馬前來,道:“楊將軍,王聰兒移熊耳山朝北去了,不用多長時間就到欒川。欒川縣城因調兵馬出來,幾盡無兵把守。如果讓她一過去,欒川又落入她之手。”

“如果南陽方向有賊軍前來與她會合,在欒川有吃有住,我們倒是讓盜賊據了家,自己在外風餐露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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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朝安便傳令下去,叫其他四個縣城的兵馬從大路湧向欒川縣城,他道:“務必在王聰兒到達欒川之前進入欒川縣城。進城後,立刻在各交通要塞布兵把守,防止王聰兒又一次回到欒川去。”

他對彭澤已道:“彭大人留下一半人馬在此,與我尾隨追擊王聰兒。而您則趕快快馬加鞭,趕在四縣兵馬之前到縣衙,我這裡有巡撫景大人令牌一張。到了欒川,四縣兵馬皆由你調遣,務必把王聰兒拒在欒川縣城之外。”

“河道上嚴加防守,不能讓王聰兒從縣城的河道逆流去龍峪灣,為了以防萬一,河邊一切船隻、木筏,一切水上運輸工具皆放火焚燒。”

彭澤已拿了巡撫令牌領命而去。於是,數以萬計的旗兵鄉勇朝欒川集結。

楊朝安領自己的一百餘快騎和彭澤已留下的二百旗兵,尾隨王聰兒之後保持十里之距,她快時快,她慢時也慢,終於發現王聰兒穿過附近許多村落,時停時走,一邊宣傳白蓮教教義一邊行軍,接近欒川時見欒川已有重兵把守,不去攻打,繞過縣城,到達潭頭鎮,卻不進潭頭鎮,而是繼續往外走,到了重渡溝,才駐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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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朝安見王聰兒不走,也在距離王聰兒不遠的山頭駐紮下來,正準備著人去通知駐紮在欒川的四縣兵馬,突然不知什麼地方射來一箭,正中自己的肩膀上。

他拔了箭,讓士兵包紮了,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去秦王寨,因為中毒,回到陶灣時昏迷不醒,士兵們請道士來做法時他做的那個夢。

此時此刻,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歷歷在目:王聰兒把他壓在一墥磚塔下,自己被無數毒蛇吞咬,最後是已死了的父親救了他。

他父親道:“我兒身負皇命到這欒川來,這裡卻是我兒的歸陰之地,為父就要走了。告訴我兒一個秘密,如果與齊王氏交戰,凡是見有‘虎’或者諧音‘虎’的地名,都要速速透過,不要與她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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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他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趕快叫當地的土民來,問:“這地方叫什麼名字?土民群眾回答:“這裡叫壺瓶溝!”。

他一聽到壺瓶溝的“壺”字,便聯想到“壺”的諧音“虎”字,又從虎聯想到羊,自己姓“楊”也與“羊”字諧音,羊遇虎豈能得生?這是在夢中亡父的告誡,不可不小心。

於是,楊朝安立即命令士兵拔寨起營,向重渡溝進發。當他們來到重渡溝後的一個山溝準備紮營時,又問當地的土民:“這地方叫什麼名字?”

當地土民答道:“這地方叫七湖溝。”

他一聽到“七胡溝”的“胡”字,又想到了“胡”字的諧音“虎”字,這一路行軍,弄得自己耳熱心跳,竟然連遇兩“虎”,這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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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還是退回潭頭鎮去吧,待到欒川兵馬過來,人數多時,自己畏懼心小一些,當他正在心驚膽戰急忙後退的時候,王聰兒的娘子軍已發現自己被楊朝安兵馬跟蹤,悄悄回頭而來,繞過了楊朝安的駐地,從壺瓶溝開始以扇形之勢包抄過來,到了七湖溝,已把楊朝安的三百人馬包圍了。

這一路雖不算遠,卻是朝前又退後,準備駐紮又要拔寨起營,把士兵們弄得不知所向,一直到天黑,楊朝安仍然沒決定在什麼地方安營紮寨。

楊朝安彷彿知道自己要死了似的,把快騎將令交給張朋良,道:“人的榮華富貴,壽命長短,都有定數。巡撫大人景安,那時候命令我到湖北襄陽去,他道,王聰兒反時,要盯緊她。如果她不來鄧州,自是下了信陽,或到欒川去了。”

“巡撫大人說,你到了欒川,少與王聰兒正面交戰,只要把她拖在欒川不走,南陽姚之富定然來欒川與之相會,到了那時,即使南陽城破,賊軍已兵分三路,再不會朝河北去,紫禁城就離她們遠了,這是國家之大幸,也是朝安之大功。”

楊朝安道:“我所以能夠把王聰兒拖在欒川不走,也是託張偏將之福,若是她不為殺你報仇,怎會在欒川逗留那麼長時間?”

“她不來欒川,南陽早就被攻破,那十萬反賊,說不定這時候已過河北,直搗毓慶宮了。這也是我之前破格提拔你的原因,而不是因為你殺了張小巧。”

張朋良聽得雲裡霧裡,只是不住點頭,楊朝安道:“本將可能活不過今天晚上了,你拿了快騎將令,領二十騎,火速去欒川躲避吧!”

“到了那裡,把巡撫大人的令牌收回,然後將我寫下的軍情火速向景安大人通報欒川軍情,同時附上稟報你充任快騎將軍一職,有我的書薦,巡撫大人會答應的。欒川四縣兵馬臨時由你統籌配調!”

真是喜從天降,張朋良喜出望外,只是假意道:“楊將軍多慮了,不過是肩膀中一箭而已,不成大礙。王聰兒一路勞頓,人困馬乏,這時候只想找個地方駐紮下來,哪裡還敢來攻打我們呢?”

楊朝安大怒,道:“你再違我將令,我會殺了你!”

張朋良那是忍不住的笑,趕快假著依依不捨的悲傷之狀,領騎兵二十人,衝出七湖溝來,只見溝岸舉著火把有千百之數,把一個七湖溝岸邊都照亮了。

說也奇怪,張朋良的人馬出來時,那些火把居然無意之間讓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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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騎著馬嗒嗒的走了一陣,就聽見後面的七湖溝殺聲震天,果然如楊朝安所言,在七湖溝的快騎兵馬一百餘眾,和二百欒川旗兵瞬時之間就葬身溝底,楊朝安被從溝頂滾下的巨石壓死,七湖溝裡鼠蛇巨多,竟然吞吃得他只剩下一副骨架。

這事是在次日,白蓮退去後,張朋良領軍到七湖溝看見的一幕,那真是觸目心驚啊!

(這是作者在百度上釋出的一部架空了的歷史故事,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從《奇聞怪事之緒(1)》開始閱讀,既然是架空歷史,一些情節難免誇張和虛構以增加閱讀的樂趣,其中的真實性不必考究,相信讀者會體驗到不一樣的閱讀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