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樵夫救老象,得到大象牙,武則天每年給他5萬兩銀子

以下故事,出自宋代文言紀實小說總集《太平廣記》,翻譯時稍有改動。

民間故事:樵夫救老象,得到大象牙,武則天每年給他5萬兩銀子

在唐朝武則天執政期間,閬州之地有一人叫莫徭,住在江邊,平時打柴為生。家中就他一人,日子過得比較清苦。

有時候,莫徭也會到江邊割蘆葦,蘆葦曬乾了可以做柴燒,其中粗壯的蘆葦杆,也可以做釣竿或者其他東西,而那些細的蘆葦杆,則可以用來編制席子、筐、籃子等。

有一天,莫徭獨自去江邊砍蘆葦。這片地方生長著茂盛的蘆葦,即便冬天沒有樹木做柴,這些蘆葦也足夠莫徭砍下來賣錢過冬。莫徭砍了半天,累了就在江邊休息。

正睡著,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一頭大象,衝著莫徭跑來了。莫徭一看大驚,正要躲避,但大象已經到了跟前,直接用鼻子把莫徭捲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背上。莫徭起初還以為大象要弄死自己,上了象背後才稍稍安心。看來,這頭大象並不是要跟自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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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象背上,大象一直走著,大約走了一百里路,來到一處大澤中。

此時,莫徭發現,大澤之中也有一頭大象,看樣子歲數不小了,是一頭老象,個頭比剛才的象大多了。看來,這是一頭成年象,揹著自己的則是小象。老象似乎生病了,臥在水中,大口喘息,時不時還會大聲叫著,聽起來很痛苦。莫徭看到後,猜測老象生病了,需要救治。可是,他自己也不是醫生,怎麼救老象呢?

大象跪下來,莫徭從象背上跳了下來,走到老象跟前。老象伸開一隻腳,只見它的腳掌之中,插著一根很大的竹子,只露出一小部分,估計插入腳掌中的竹子更長。老象動了動插著竹子的腳,又看了看莫徭,又看了看自己的腳。

到這時,莫徭完全明白了,這大象不是要看病,而是希望有人幫它把腳掌裡的竹子拔出來。否則的話,它沒有辦法從大澤中出來,即便勉強出來,也會因為腳掌受傷而難以覓食、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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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徭解下腰間的繩子,拴在老象腳掌的竹子上,用力把長長的竹子給拔出來了。老象痛苦地長叫一聲,隨即腳掌流出大量的膿水,足有五六升多,膿水流完後,開始流出鮮血。

這時候,一直看著的小象開始去周圍的草叢裡,它找了很多類似於艾草的東西,然後卷給莫徭。莫徭懂了,這是要他用草給老象止血、治傷。也許代代相傳,很多動物都知道,受傷後用什麼草可以止血,大自然最不缺乏的就是草藥。

莫徭拿過那些草,去了粗枝,把剩下的細葉都揉碎,然後塞入老象的腳掌裡,直到填滿。他還找來一根木頭,讓老象把受傷的腳放在上面,免得腳掌浸入到汙水裡。

過了很大一會兒,老象又動了動受傷的腳,似乎傷口好了一些。它站了起來,把受傷的腳放在地上,試圖走路,開始還不行,慢慢地就能走了,再到後來,它已經能正常行走了。老象高興地長鳴一聲,又看了看莫徭,似乎在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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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治好了,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莫徭要走。老象用鼻子攔住了他,又衝著旁邊的小象叫了一聲,還用長鼻子指了指大山,又叫了幾聲。小象立馬跑到山裡了,過了好大一會兒,它從裡面出來,鼻子上卷著一個白色東西。

走近了一看,原來是個象牙,大約一米長,莫徭不解。老象看到後,大吼一聲,似乎很不滿意,於是小象又進入山中,過了一會捲了個更大的象牙,足有兩米多長。

莫徭餓了,拍了拍肚子,跟老象說:象將軍啊象將軍,我要象牙沒用啊,我肚子餓了,只想吃頓飽飯。小象似乎聽懂了,進入山裡,找了幾個山慄,莫徭吃飽了,又說自己想回家了,但不認識路,希望象將軍可以送自己回去。

於是,小象又捲起莫徭,把他放自己後背上,連同那個巨大的象牙,也送給了莫徭。走了幾里路後,小象忽然掉頭回去,原來莫徭的刀忘了拿,小象想起來了,於是拿了刀繼續回去,一直到江邊蘆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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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徭下來後,小象似乎還對他依依不捨,用頭不斷蹭莫徭,還不斷地扇著兩個大耳朵。磨蹭了很大一會兒,小象才離開。

莫徭揹著象牙回了家,後來讓人帶著象牙到洪州去賣。有一位胡商看中了象牙,出了四十萬兩銀子作為保底價,還說讓大家拍賣,並放到一家店鋪裡。實際上,他想自己買,已經跟店主商量好了。

胡商帶著象牙,怕別人起意,用席子包裹起來。到了一個店鋪裡,別人看他揹著席子,很重,都想看看裡面是什麼,胡商拒絕。店主人則解開席子,說是一個大象牙,大家可以出價比高,最高者就可以買得象牙。

另一位胡人看到大象牙,十分心動,跟店主偷偷商量,說要用一百萬兩銀子買下象牙,只要店主配合,就給他一萬兩作為中間費用,店主答應了。很快,這個胡人掏出錢,就要拿走象牙,胡商不樂意了,說象牙是他的,已經定了價格,是四十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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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爭吵,最後鬧到了府衙。

府尹看到了巨大的象牙,覺得不簡單,雖然這麼大的象牙很難得,可以雕刻成精美的工藝品,但也不用花幾十萬乃至上百萬兩白銀去買。

於是,府尹質問兩個商人,到底為什麼要花那麼高的價格,買這隻象牙。兩個商人都不肯說實話,府尹就說:這個象牙巨大,不似本土之物,我打算沒收這個象牙,獻給天后。你們要是不說,這個象牙就失去了其價值,這樣豈不是暴殄天物嗎?

在府尹的追問下,胡商終於說了實話:這個象牙巨大,本就不一般,更神奇的是,象牙裡有兩條龍,看起來就像在遊動,如果剖開,可以做成龍簡(祭祀時,向天庭地府禱告的文書)。如今天后喜歡這個,如果能獻給天后,獲利十萬萬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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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府尹向天後武則天報告此事,武則天大為好奇,讓莫徭以及商人到皇宮,並讓工匠當面剖開象牙,果然得到了兩隻游龍一樣的龍簡。

武則天賞了商人,讓他們走了。武則天又對莫徭說:你看起來並不富裕,如果一下子給你太多錢,反而可能會給你帶來災禍。這樣吧,以後我讓府尹每年給你五萬兩銀子,用完了就找他要,直到你去世為止。

莫徭謝了天后之恩,從此成了鉅富,幾輩子也不愁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