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一輩子也學不完的儒家禮制真是偽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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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的使命就是追尋那些逝去的周朝禮制。

“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後,決定起用孔子,齊相晏嬰這時站出來給齊景公說:“今孔子盛容飾,繁登降之禮,趨詳之節,累世不能殫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禮。君欲用之以移齊俗,非所以先細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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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問政

晏嬰的意思很明確,孔子之道、之禮法,我們齊國人幾輩子也學不完,他所主張的禮樂啊,你一輩子也研究不透,這不是齊國人民共同的願望。

其實,在“儒家”學說尚未成為統治階層正統思想之時,也常常遭受“諸子百家”的攻擊和嘲諷。

墨子、莊子、韓非子都曾拿故事嘲諷過儒家。

就連魯國的守城小吏,一聽說子貢是從孔子那裡來的,也滿臉不屑地說,周朝禮制早就不復存在了,你家先生還苦苦尋覓,“明知不可而為之者與”,還想成為全民的導師呢。

搞的子貢也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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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寫的儒

《墨子·非儒下》記載,說孔子教導弟子“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意思是說,這肉啊,你切的不規整了,不能吃;這涼蓆啊,你擺放的不端正了,不能坐。

於是,墨子就說,孔子你流浪陳、蔡兩國之時,子路蒸了一隻豬讓你吃,你為什麼不問出處呢?子路拿著別人的衣服換的酒,讓你喝,你為什麼還不問出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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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

莊子在《莊子·外物》中也講了一個故事,說有兩個儒家弟子去盜墓,天快亮了,望風的儒生問墓室裡的同行:“東方作矣,事之何若?”意思是說,天馬上就亮了,你弄的咋樣了?

下面的儒生答道,你別急,我發現了死者嘴裡有一顆珠子。

隨後,他還感嘆起來:“生不佈施,死何含珠為!”

你看這位儒家弟子,一邊盜著墓,還一邊教訓這死者:你看你吧,活著的時候,你也不把珠子捐獻給窮人,死了還含在嘴裡,你什麼意思嘛!

其實,莊子嘲諷儒家“虛偽”不是僅這一件事兒,“盜亦有道”的典故,也是在拿儒家開玩笑。

韓非子對儒家的批判稍微隱諱些,他在《韓非子·外儲說左上》中,講了一個“買櫝還珠”的故事,意在批判儒家“過分講究華麗外表”的形式大於內容的現狀。

買櫝還珠

法家認為,一切的禮制都是華而不實的外在,只有發揮法家“定分止爭”的作用,才能再造一個有序的世界。

無論墨子《非儒》中的“子路之問”也好,無論莊子《外物》中的“儒生盜珠”也罷,都不一定是實實在在的事實,極有可能是流派之爭中的語言攻伐之為。

但,無論真與假,我們可以看出當時的儒家,確實是存活在夾縫之中。

孔門“三盈三虛”的事實,一定程度上說明了春秋時期的儒家,不但統治階層不待見、同行異派不喜歡,就連當時的莘莘學子也忽而熱愛、忽而冷落。

當時的儒家,確實風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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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春秋

至於儒家是不是“偽善”,我想這千百年來的爭論,最終逃不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概括。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儒家主張“忠孝”與“仁愛”,教人愛國孝親,教人向善愛人,總還是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