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小子曾吃到過的天鵝肉

窮小子曾吃到過的天鵝肉

吃完散夥飯後,回到宿舍就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準備第二天郵寄到北京。

零零散散地吃了幾頓好友的散夥飯之後就定了北上的火車票,滿懷著憧憬對於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在離別的站臺,看到了很多跟我一樣的畢業生,不同的是,他們都有人送,有的哭著,有的聳立著,有的痴痴的擁抱著,是的,都是異性。而我,比較特殊,沒有同性的送別也沒有異性不捨的嘶喊。

火車咚咚地離開了站臺,坐在座位上看著這漸漸遠去的城市,心理莫名的泛起一絲波瀾,到底還是有些不捨。

早上一縷朝陽從窗戶照耀著桌面,看著是那麼的有生氣。看著漸漸映入眼簾的北京西站站臺,欣喜之中隱藏著一絲忐忑。

按著在校應聘時應聘單位給的電話號碼,我找了個公共電話機撥了過去,接通後對方給了我一個去單位乘車的路線,換乘了幾次車後就到了應聘的公司,四下一看,並沒有繁華的街道,而周邊都是麥田,公司就坐落在這田地的旁邊。上前敲了敲硃紅的鐵藝大門,以為上了年歲的老爺爺幫我開了門,問了問緣由,打了個電話就讓我在院內等著,院子還是蠻大的,有籃球場,有花池,有車棚,看著還是蠻正派的。不時,一個西裝革履,年歲大概在45歲上下,面帶微笑地向我走來,經過交流得知他是這家單位的負責人,然後把握招呼到他的辦公室,簡單地聊了幾句就叫人幫我安排了住處。

熟悉了環境之後,我就被派往不遠處的工地,去現場看施工的進度。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了農民工生活的環境,並且跟他們一起住過一段日子。這天老總過來檢查工地的施工情況,並且身邊帶了兩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生,在飯桌上知道了那位漂亮的是他的女秘書,那位長相不是很出眾的便是他的閨女,說實話,他閨女跟他長得確實不像。下午彙報完工作之後,老闆便去其它地方了。

八月份的太陽也不是很親和,由於要趕工期,各個分包商都在奮力往前趕。隨著夜幕的降臨,包工頭門也紛紛的到辦公室來彙報工作和安排第二天的任務,緊接著一群人熙熙攘攘的便到了飯店,開始了酒足飯飽的程序。由於我們是總包方,這樣的飯局天天上演,以至於還沒有完全適應社會生活作息的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面板開始出現一些紅點,去醫院檢查被診斷為酒精過敏症。

過了幾天,我認真思索了一下,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工作環境,關鍵在這裡所學到的知識基本是使用不上的。我便給老闆秘書發了一條資訊,背起我那簡單的行囊,坐著公車,在工地的不遠處找了間民房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老闆的女秘書便給我打電話,問我在什麼地方,起初並不想告訴她,後來確實沒辦法才給她說出我住處。當天下午,老闆便帶著秘書來到我的住處。由於我的涉世不深,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一吐為快。

有可能是因為我的坦誠,老闆說先讓我回到工地,隨後他會有安排。

大概一個月後,老闆讓司機把我接到另外一個公司,坐了有一會兒,老闆和秘書來了,在我對面坐下,秘書把公司的基本情況介紹了一下。老闆隨後說:“我準備讓你來負責這家公司的設計部門,來做設計部總監,這家公司主要是服務於全國各處工地的設計需求,同時也為公司自身的客戶群體做一對一的設計服務 。儘管我家族裡面有很多反對的聲音,但是,從上次的談話中,我覺得你很有主見,希望我沒有看錯你”。隨後,財務總監進來了,把公司的近一個季度以來的財務狀況做了一個講解,財務總監在講解的過程中我定睛一看,這不是上次老闆的閨女麼,上次看著不是很好看,但是在這職業包臀裙的映襯下,著實美的不可方物。

第二天我便透過中介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間房屋住了下來,面積不大,但可以承載我的夢想,稍微收拾了一下,再一抬手看時間,已近是下午六點多了。

八月的白晝,太陽著實落下的晚了些。看著身上流出的汗漬,便決定去洗個找,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朝陽。

七點鬧鐘響起,洗漱完畢後,便踏上了去往公司的路程,由於在公司附近,大概走了有十五分鐘便到了公司,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下大概有十分鐘,辦公室主任便端來熱氣騰騰的咖啡和一個三明治,說;“賀總監,這是給您預備的早餐,有什麼其它的需求隨時告訴我就可以”,我點了點頭,她便轉身出了去。

忙碌的時候很容易忘記了時間,這時有人敲門,我應了一聲,進來的是財務總監,我忙站起來迎合著,她則面帶僵硬的微笑來了句:“中午一起吃飯吧”。我心想,我對這地方也不熟,有人帶著吃飯豈不更好,我便答應了下來。

大城市吃飯的地方就是多,一層一層又一層。她找了一個環境還不錯的快餐廳,我倆便坐了下來,點了四個小菜,兩碗米飯。吃飯間她介紹了一下公司的情況和今後工作需要注意哪些,還說,有什麼不瞭解和不清楚的可以去問她。

很快到了下班的時間,由於一些設計方案的效果圖還沒有渲染完,我就晚走了一會兒,心想,反正離得很近,回去也是待著,倒不如先把事情做完,再說也是一個部門的負責人,加加班也屬正常。電腦在渲染圖紙,我用手機瀏覽著網頁,突然門開了,探出一頭,我著實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財務總監,我便起身說道:“還沒走啊”。她說:“是啊,你這不也沒走的嘛,要不晚上一塊吃吧,我回早了家裡也沒人”。我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我們還是來到中午吃飯的那家快餐廳,吃飯間稍微聊了一下私人的問題,由於我們彼此之間不是十分的瞭解,就沒有聊得太過深入。飯後她開車將我送到樓下,看著車開過留下的屢屢煙塵,感嘆著這不同人生,夜晚的夜色雖好,但是孤獨的人總有種莫名的淒涼感。

時間轉眼一個季度過去了,我跟財務總監之間的關係也越發成熟。在一次工地的圖紙會審中,他們家族的二當家的對我很是不滿,說我做的圖紙校方不滿意,用詞及其的不客氣,搞的我跟他搶家產似的。我無力反駁,只是耐著性子聽取所有。會審會議結束之後,他們幾個負責工地的領導開著車吃飯去了,我就在那裡慢慢消化著剛才的那一番痛斥,當即決定,第二天親自去跟校長探討一下圖紙的事情。

工地是一所學校,周邊都是居民區,也有很多的小商小販,便走著便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酒館,我進去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瓶啤酒和兩個小菜,稍微犒勞一下這不適的心情。沒多久,肩膀上便有一雙溫暖的手搭在上面,扭頭一看,是財務總監,我便起身邀請她坐下。我問她怎麼過來了,她說她開車路過一扭頭便發現我坐在窗邊喝酒,她就把車停在一邊,進來了。我不停地喝著說著,她就坐在對面聽著。看我喝得差不多了,她便扶著我出了門上了車,回我住處的車程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歐文也就睡了一個多小時,到了我住的周邊,她不知道我具體住的位置便叫醒了我,拐了好幾道彎之後終於到我住的樓下,下車前可能是因為酒勁,還有可能是再我無助的時候她的出現,讓我對她心生愛意,便不自覺的親了她的臉頰,她也沒反對,好像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一樣,我便下了車,道了聲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畢,穿戴好便下了樓,不遠處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我走來,哦,原來是財務總監啊,我微笑的說到。到我跟前她便挽起我的手臂,嬌聲地說到:“人家昨晚失眠了,你要對人家負責嘛”。這才想起,昨晚藉著酒勁越過了雷池,偷嚐了禁果。我便摟著她到車裡,親吻了起來,品嚐著這世間的美好,並相約晚上到酒店裡享受魚水之歡,人間之樂。

處理完日常的工作之後,我便開始幻想在酒店美好的畫面,不時便聽到敲門聲,欣喜若狂的我便前去開門,結果是老闆秘書。領導來了,我說到。她說,嗯,你得跟我走一趟,工地出了些事情。我心頭一緊,這事情可不妙啊,二話不說就緊隨其後,快速的來到工地。來到工地後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從大家的談論中瞭解到,有三名社會上的人跑到工地來搶東西,北看工地的發現了,在雙方的爭執中扭打起來,結果看工地的人被打重傷,給送進了醫院,三名偷東西的人員也被送往當地的派出所。

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大家把事情處理順暢之後,老總秘書就把我送到公司樓便離去了。拿起手機看了看,八點多了,我便準備去公司把辦公位整理一下,進入辦公區徑直走向了我的辦公室,推開門時總監就座在我的位子上,我笑了笑,便過去摟起了她,看四下無人便親吻了起來,輕柔的小唇,華潤的舌頭,還有那散發香氣的身體,一時間忘記了自我,正準備進入正題時,我們相視一笑,相互整理一下,便衝出了辦公樓直奔酒店。

一切就緒,刷卡進入房間,在慵懶的光線下我們開始擁吻,開始脫彼此的衣服,開始親吻彼此的身體,就這纏綿了一宿,幸好手機定有鬧鈴,不然就會睡到中午,我推了推她,她翻身又睡了過去,我便起床洗漱了一下,收拾好便叫她起床,她說她不去公司,下午再去,也讓我別去。我想,那怎麼可以,我是公司職員,沒有理由不去上班,再說公司還有很多的設計方案還沒有頭緒,跟她可不能比,時間自由。我便說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公司還有很多設計稿要出呢”。大概十點來鍾,她的電話打了過來,溝通之後我便找個理由來到了酒店,剛開門,便被她狠狠地擁抱住,看著那驕人的臉龐,我便脫去衣物開始了另一番戰鬥。

就是樣,我們維持了半年之久的地下情,她也沒說透,我也沒膽量提,主要還是身份的差距,導致彼此都沒敢去確定彼此之間的關係。

新年伊始,在結束年終公司彙報會議之後,我便跟她說我準備離開公司。因為她們這是一個家族式企業,外人很難立足,再者我也不願意去做倒插門的女婿。她把頭扭過去,什麼也沒說,只是回了句“我能夠理解”。那一夜的後半夜我們擁抱在一起,算是最後的離別的吧。

第二天我便打了離職報告送到人事部門,下午老總找我談話,過程雖然並不美好,最終還是如願了。

事情已經過去8年了,彼此之間雖然沒有聯絡,但是回想起來,還是很美好的。

希望她一切過得都很美好。

哦,對了,忘記告訴她的名字。

她,叫做“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