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歸根,心懷有情,若是肉心似鐵,那何談懂了慈母倚門情

葉落歸根,心懷有情,若是肉心似鐵,那何談懂了慈母倚門情

現在算起來,已是將近三天的時間我沒有寫著點東西了,並不是我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都沒有動過筆,我每天晚上都會時不時地寫上一點文字,可是歲月往往就是讓我這麼給荒蕪的,寫了一半就都止住了,沒能全篇的完成。其中原因,不是給旁人打斷了思路,就是自己一時的心煩意亂,基本上寫不出什麼值得入眼的文字來。今天,太陽偶爾被厚厚的烏雲給偷了去,不見著暖暖的溫柔,春日的和風也不知道隱藏在什麼地方,以致樹枝間的顯得有些淡黃的葉子一動不動的,竟然讓我產生了瞬間的時間凝固了的錯覺。在這樣的天氣裡,我的心境倒是還不是那麼的煩躁,努力思考一番,還是可以寫一點東西的。因此,我帶著茶杯徒步來到了圖書館,這裡比宿舍清靜多了,也可以久留些日子,於我而言,在學校裡是寫字讀書的最佳選擇。

我們學院很小,宿舍與圖書館的距離那就短得不消說了,不要幾分鐘,就可以坐進來了,但是,我有些時候,遇著天氣清爽,心情舒朗的日子,我就會故意的將自己的腳步放慢一些,也不一直都低著頭呆呆的瞧著路面,我會向四周張望,特別是學院周圍的高山,永遠是一片綠色,好像在這裡,時間打了個很長很長的瞌睡,多久了都沒有醒過來,不能得見四季的變化。種種煩惱要是困頓於心,我們不妨走出校園,放眼一看,這個世界還是很可愛的,有綠山,有青江,煩惱也不可能久住了。

清麗的日子,綠色的心情要是享受夠了的話,就可以暫時把群山藏在懷裡,或者關在窗外,走進百萬書庫裡,擇一本自己心儀的小說或是散文,再者就是從唐宋江山裡踱著金步搖走來的巧小景緻的詩詞……總之,在這裡,有書便是在美好不過的事,你可以任性的挑選,因為這裡正需要的就是你不盡的放鬆和遐想。我不是擅長於幻想的人,有些同學一直都認為我是書呆子,不會讀書。我且不去糾纏這些無聊沒用的話題,我讀書我快樂,他們理不理解與我並不相關,我追求自己的世界,安住內心才是閱讀的價值所在。曾經在什麼地方,記得看過這樣的一句話不要永遠活在別人的眼裡,要是那樣,最終你會死在他的嘴裡。話的大意是這樣,我是有些讚賞這句話的,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抓住內心才會更好的生活,其意無二,至少現在我是這樣認為的。退一步講,我對書本還是有感情的,不像某些人(此處僅限於我見過的幾個人),一年不會觸控圖書幾次,更不要談閱讀了。雖則是這樣,可是我無論讀多少,怎麼讀,好像都擺脫不下自己的愚昧,讓自己的思維有所開拓,哪怕是從高山看到平原也不錯。

從書架上取下一冊柔情與豔麗,它是志摩的文,一本流露著文采與情絲的散文合集。我在幾天前於偶爾的站立間讀了第一篇,才是這樣短短的相識,竟自像攝取了我的靈魂似的,令我不能將它拋舍,一次次的,我心潮湧動,要是不將之讀完,是很難讓我的心情復歸如初,似處在冰山的清冷,立在林間的寂靜的。安靜的文章需要輕輕緩緩的讀,柔情的文字則是不能奢望將它一口吞沒的,與她相處,少不了時間的醞釀,茶水的芬芳,和著心靈的體悟,無此,是不能走進文字的領地,與之不離不棄的。

才攤開書冊讀過一篇之後,有些事情就不自覺的往心上邊跳。我想,不能安靜的讀,難道我還不可以安心的寫?合上書本,先把要說的話說完再做其他的,也不失為一個消度光陰的好方法。昨天是星期五,他上完下午的三界課就急急的回家去了,好像這裡馬上就要開動戰爭一樣,讓他這麼的著急,容不得再在這裡待上一刻鐘。他是我們宿舍裡的一個遊戲狂,也是一個在夜晚間夢話不止的人。講夢話最早的時間不會越過午夜十二點,最晚的時候,還在第二天早上七點。總之,他的夢話從來沒有間斷過,有時候和他提起來,他似乎還是相當高興的樣子。這個使我不能接受。

除了講夢話外,他還有一個讓他值得在大眾面前不休的炫耀的本領,那就是打電腦遊戲。在學校裡的每一天,只要是不上課的間隙裡,他總是坐在電腦面前,基本上忙得連上個廁所吃個飯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在他的身上,對於打遊戲這一點,我真的深信魯迅的一句話時間就像海綿裡水,只要你願意擠,它總會有的。

在他的身上,我理解到了好多東西,其中給我印象最最深的一件,是他在一個星期五的下午打的一個電話。那件小事發生在前個學期,而在我的腦子裡,或許就留在昨天,清晰得很。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他一如往常的安靜,看上去只有左手的幾個手指和拿滑鼠的那隻右手在動,身子其他的地方,直接是被冰封住了,就只剩一個背曲的姿態,不得動彈。我就站在旁邊,沒說一句話,因為這樣的時刻裡,我最怕惹得他的不高興,把平日裡所有的怨氣都噴洩在我身上。他沒打了多久,而且正在激烈處,一秒的功夫都耽誤不得。可是我們都知道,戲劇性是生活最主要的特徵,也是圍繞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的,他也不例外。也就在這個時候,放在他左手邊的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起初的時候,他還來不及看,就讓它繼續響著,可是電話就是停,沒有辦法,他還是硬著頭皮去接,開頭的第一句話便是媽,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正忙著呢,我掛了。氣勢洶的很,我都被他突然間爆發出來的憤怒給驚住了。但是,好像電話那頭並沒有結束通話的意思,他的雙眼還是直愣愣的盯著電腦螢幕,自己卻不能繼續打,隨口而來的是我知道了,你不要來接我了,我自己會回去的。說完這句話,啪的一下就講電話掛了,迫不及待的又投入進遊戲裡面去了,電話也沒有再次響起。

我完全被他的行為給驚住了,心想,你忙,你忙些什麼,難道連和母親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而且還這麼的氣勢洶洶。母親好意到學校來接你回家,你卻以這樣激烈的言辭來回絕她的話,我真的很是氣憤,真不敢繼續這樣想象下去。

我是一個離家很遠很久的孩子,面對這樣的情形,我的心如刀攪了一般,不知不覺的,我就想起了我的母親來,心頭就開始起霧,一種來自家鄉的消也消除不掉的霧,久久的縈繞在我的心間。種種思念,切切真情,是我逃也逃不脫的網,並且離家越久,也就網得越緊,每每到年末的時候,便是我氣都喘不過來的時候。

葉落歸根,心懷有情,若是肉心似鐵,那何談懂了慈母倚門情,遊子行路苦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