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是我在問你問題,而不是你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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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些東西我會少嗎?”蘇悉斜了他一眼。

小老頭一想,也的確如此。別說她的武功如何,單說她這藥劑師的身份說出去,誰不上趕著巴結討好?金山銀山會少嗎?而且有了這個藥劑師身份,就算她想滅掉一個門派也只是談話間的事。因為這個世界上,高等級的藥劑師太少了,而需求高等藥劑的人太多了,為了得到一瓶藥劑而賣命是穩贏的買賣。

“這……”老頭子一事有些躊躇。

蘇悉淺淺一笑,旋身坐在唯一的一張藤椅上,“藥劑方子我還真不少,比如邪火藥劑,鳳凰藥劑,白虎藥劑,夢幻藥劑,先知藥劑……只不知你要拿什麼東西來換了。”這些在藥劑師大全那本書上都有記載,而且講解的都很詳細,蘇悉看過一遍就全記住了。

小老頭一聽,頓時雙眼猶如燈火般發亮,泛著碧油油的光芒。

“這些藥劑方子你都有?”這些可是幾千年前流傳下來的,有很多都已經在大陸上失傳了,就連自詡為知識淵博的他也只聽過這些名字,可是配方以及製作的順序那是全然不知的。只要是藥劑師,誰會不想得到如此珍貴的配方?所以小老頭才會如此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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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都有的,而且我可以給你詳細講解,如果材料齊全還可以為你當面示範。”蘇悉毫不在意道。這些基本都是高階和大師級藥劑,對於她來說並不難。

“好!不管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說吧!”小老頭豪氣干雲道。當年他冒著生命危險潛入千年前某個前輩的墓地,歷經千辛萬苦才盜出一張雨蝶藥劑,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溜過?

“我只是想跟你打聽點事而已,別緊張,一點都不難的。”蘇悉示意小老頭在她身旁的木椅上,然後笑道,“我問你答,只要你答出一個,我就給你一張方子,如何?”

“你問吧,小老頭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聽是回答問題,小老頭頓時心中就有底了。在整個北夷國,他享受最崇高的身份,就連女王陛下見了他都要躬身行禮,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沒錯,他就是北夷國的護國法師聶重,而蘇悉早在一開始就猜對了他的身份。

“那麼,第一個問題,你可曾聽過一個名叫蘇元然的人?”蘇悉不動聲色地望著聶重,試圖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尋出一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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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然,對於蘇悉來說這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親人,因為他是蘇悉的親生父親,但是蘇悉的腦海裡卻沒有半分關於他的記憶,關於蘇元然的存在,她是從原來的“蘇悉”腦海裡搜尋到。很奇怪的是,原來蘇悉的記憶是從十歲生活在蘇府裡開始的,而在十歲之前,那個蘇悉腦海裡也沒有半分記憶,就好像腦袋被人清空了一樣,完全空白。

蘇悉總覺得自己的身份撲朔迷離,隱藏了各種秘密,而現在她需要將自己的身世弄清楚,因為她絕對不相信自己是衛風華的事實。

當初她打聽到,蘇元然一直生活在北夷國,這也是她和衛凌風決裂後一心要往北夷國的原因,她希望憑藉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抽絲剝繭,將某些人試圖隱藏的秘密揭開。

聽到蘇元然的名字,小老頭眼神一頓,犀利的眼眸掃向蘇悉:“你問他做什麼?”

“是我在問你問題,而不是你問我。”蘇悉提醒他這個讓人無奈的事實,“你不回答也沒有關係,只不過鳳凰藥劑沒有了。”之所以刻意提醒鳳凰藥劑,是因為蘇悉在房間裡捕捉到了小老頭研究鳳凰藥劑的痕跡,不過很可惜,按照他的研究思路,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研究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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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換題?”聶老頭哭喪著臉,可憐巴巴地望著蘇悉,企圖讓她心軟放過自己。

“可以換題,不過藥劑也是要跟著換的,你永遠也別想知道失傳近千年的鳳凰藥劑是如何模樣。”蘇悉笑得一臉和善,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笑了笑,她又道,“其實說了又何妨?我不過是他家親戚,聽說他這麼多年不曾回東雲國,而大家又都傳言他死在北夷國,所以一時心奇才問了。”

對於這位名義上的父親,蘇悉並沒有多少感情,所以說起話來語氣表情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饒是一瞬不瞬盯著蘇悉觀察的小老頭也看不出半分。

小老頭實在是垂涎鳳凰藥劑,因為這支藥劑對他非常非常重要,他將自己關在這臨近邊境的地方三年,就是為了研究出鳳凰藥劑,但是三年的時間他卻連門都莫不進去,更別提研究出成果了。

如今有這麼好一個機會,他怎麼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它消失?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研究鳳凰藥劑是為了治好那人的寒症,而那個人卻偏偏是在殺蘇元然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如今這丫頭又是拿鳳凰藥劑這唯一能治好寒症的藥劑要自己說出蘇元然的下落,這中間還真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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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頭心中千般思緒,卻沒有表露半分,他左思右想,最後說服自己這一切都只是巧合,然後便對蘇悉道,“蘇元然已經死了,你想找他只怕只能往陰曹地府去尋了。”

“真的死了?”蘇悉眉宇微皺,眼中並不露哀傷情緒,

聶老頭見此終於放了心,斬釘截鐵道,“當年在宣城,他死的時候我也在場,我可以證明他是真的死的。不過如若你想知道他為何而死,我只能說,是他自己一心求死,怨不得別人。”

“為何他要一心求死?究竟是誰在逼他?”如若沒有必死的理由,他又為何要選擇輕生?他究竟在保護誰?沒由來的,蘇悉只覺得心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同時也有一抹淡淡的心疼,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骨肉親情的緣故吧。

聶老頭見她額上青筋跳動,眼底閃過一絲警惕,“你到底是誰?與蘇元然有何關係?”

蘇悉將洩露的氣息緩緩收斂,臉上笑得漫不經心,“能有什麼關係?不是說過了,只是遠房親戚而已,關心一下又有什麼不可以?”蘇悉知道如若自己再問下去便會洩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早已有了戒心的聶重也不會再告訴自己,反而還會讓他引起警惕嗎,便隨意道,“那我再問你,北夷國武功最高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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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帶狐疑地看了蘇悉一眼,聶老頭便放下了提至一半的戒心,得意洋洋道,“你覺得我的武功如何?”

“跟我不相上下。”蘇悉一口定論。

而這句話,卻實實在在打擊了聶老頭,憋的他快要嘔血了。想想這近百年來,他可算是北夷國首屈一指的高手了,以超然的身份享受著國人的各種膜拜和尊榮。但是,眼前的小丫頭才幾歲?她就可以和自己打成平水,他還有什麼好驕傲的?要知道現在是平手,但是再過一年兩年三年……之後,她走的是上坡路,而他則要開始走下坡路,誰勝誰負時間是最好的證明。再說,以這樣的年紀進階到這樣的高度,那是怎樣變態的天賦啊?這還有天理嗎?

問了幾個與蘇元然相關卻又不涉及到他的問題後,蘇悉已經將想知道的事瞭解的七七八八了,而一心沉浸在藥劑上聶重卻沒有發現其中的異樣,只興奮地捧著幾張方子,高興的幾天幾夜沒有睡覺。

示範了製作藥劑的過程和小老頭知道後,蘇悉很小氣地將她製作出來的藥劑帶走,只留下一句話,“方法都教你了,想要出成果就自己努力吧。”然後她帶著安亞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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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悉知道聶老頭極需要鳳凰藥劑,要不然她也不會在自己製做的過程中眼巴巴成那樣,不過蘇悉是極記仇的,當她得知蘇元然死的時候聶老頭正在現場,心中已經將他記恨上了,如此還要留鳳凰藥劑給他才叫怪了。

剛才和聶老頭說話的時候,她留心聽的時候有聽到宣城兩個字,這是蘇元然最後離開的地方,也是蘇悉下一站的目標。蘇元然雖然死了,但是未必會將所有的痕跡都抹去,就算是一絲的可能,她也要找出當年的真相。

宣城處於北夷國的西北部,以正常人的速度來說,需要一個月的腳程,坐馬車的話需要半個月,而蘇悉和安亞為了趕路,在一日之間便到了宣城。

比起朱城來說,宣城並不如何熱鬧,因為這裡深處內陸,地廣人稀,都是行人也以少數民族為主,不過幸好大家說的都是通用語,不存在語言上的障礙。

因為沒有確切的線索,蘇悉和安亞兩個人只能無聊地在城裡轉悠,希望碰點運氣。也不知道是蘇悉人品太好還是太差,她在街上走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樣東西,差點閃瞎了她的眼。

蘇悉以為自己眼花,轉過身拉著安亞朝哪個方向行去,最後駐足在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年輕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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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些藥材賣不賣?”蘇悉指著那一板車的草藥,只差流口水了。星雲草,葛艾花,幻雨凝露,七色花……這些可都是製作大師級藥劑的寶貝藥材,想要收集齊全可是極難的,但是那個憨厚老實的年輕人卻收集全了。

這個攤位上除了蘇悉這個識貨的,幾乎無人問津。也的確,除了藥劑師,又有誰會認出這些大師級的藥材?就算認出了他們也沒這個本事去製作藥劑,所以這個憨厚老實的年輕人在此地站了三天,卻一直都沒人問價,還有人嘲笑他是傻子。

看到蘇悉詢問,那人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自然是賣的。”

“這些藥材我全買了,你出個價吧。”若真要論起來,這裡的每一樣藥草拿出去那可都是無價之寶,基本上是有價無市,就算想買都買不到。這一車的藥材足以製作出上百種藥劑,而這些藥劑要是換成金銀的話,足以堆成一座金山。

“這個……”年輕後黝黑的面容有些不好意思,他掃掃腦袋,憨厚地笑了笑,“俺爺爺說城裡人都不靠譜,所以這個不賣錢,只換糧食和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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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他站了三日都無人問津,更會招來嘲笑了。

“嘎?”蘇悉驚了驚,隨即笑道,“那你要多少的糧食和棉花?我找人換給你。”看他的打扮應該是周邊的少數民族,在那裡糧食和棉花比銀子用處要大得多。

話說到這,年輕人更覺得不好意思了,躊躇了半晌才道,“俺爺爺說一車的藥材必須要換到一萬車的糧食和棉花,少了一輛都不成。”

一萬車的糧食和棉花?蘇悉頓覺有些崩潰……

現在是什麼季節?正值隆冬大雪飄飛好不好?正是最缺糧食和棉花的時候好不好?而且他還獅子大開口,一開口就是一萬車的糧食和棉花!

“我給你翻倍的銀子成不成?為什麼非要糧食和棉花呢?”蘇悉試圖循循善誘。這些寶貝藥材她是要頂了,但是這裡人生地不熟,又是這樣的季節,就算整個宣城全部湊起來也不夠一萬車的糧食和一萬車的棉花,叫她去哪裡湊?

“不成!俺爺爺說了,必須要換到一萬車的糧食和一萬車的棉花,少了一輛都不成。”年輕人看著和氣,卻沒想到是個倔的,口口聲聲就是他爺爺說他爺爺說,簡直就是認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