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擺在虛實之間的電影,以少年的角度重新詮釋青春的“痛”

「選擇你想成為的人」,這樣的一句話對十幾歲的他們來說,或許就像是一句笑話。

搖擺在虛實之間的電影,以少年的角度重新詮釋青春的“痛”

由「大人」的眼光來看,

這些孩子幼稚地只懂得互相計較,卻也比更多大人成熟地知道

:世界很美好,但也很殘酷。

電影

《青春電幻物語》

裡,對逐漸淪陷於這般現實的「孩子們」而言,正是因為看過陽光、大海、正直的人,才能忍受或不能忍受黑暗、泥沼與絕望。然而對於這個存在著一體兩面的世界,他們是沒有權力拒絕的。幼小的心靈還跟不上迅速成長的肉身,更別說是動盪的社會。

搖擺在虛實之間的電影,以少年的角度重新詮釋青春的“痛”

隨著1990年代初經濟泡沫化,日本經濟倒退,此後進入了「失落十年」的平成經濟大蕭條時期。在此前的1950到1970年代,是日本高度經濟成長、足以造就「日本第一」之信心的時期;

那時人們日夜笙歌,殊不知隨著慾望膨脹,社會也迎來一場爆破:

1993年所發生的戰後首次政權輪替,不僅是長期日本55年體制(五五體制)以來的首次政權交替,更是保守陣營與認同分裂的開始;如1995年的村山談話所示,保守陣營原以重視日本文明與傳統為大旗,但卻在1991年冷戰結束後,被迫承認日本的戰爭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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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整個日本陷入錯亂,是發動戰爭的罪人,還是捍衛自身的英雄?日本在戰後長久以來缺乏主體性的問題,內化為人民個體心中對於過去、未來與現在的困惑。

電影裡的霸凌、援交、強姦、自殺,對於當時的日本來說是再熟悉不過。

當時甚至是一個會出現隨機殺人事件的社會,其中1995年的東京地下鐵沙林事件便是著名一例。雖然原著小說與電影皆未針對當時日本的社會氛圍描寫,但依然可從情節中略知一二:家庭疏遠、少年與少女的犯罪、校園霸凌、身懷鉅款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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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樣的混亂之中,只有她的聲音是救贖。

原著名為《關於莉莉周的一切》,其實也是追尋著她的少年的一切。他不是唯一將莉莉視為救世主的人,可是隻有他面對著這個名為「津坂/蓮見雄一」的人生。

偷竊是他與莉莉周之間的珍貴儀式,「我想要千真萬確『屬於我』的東西」

。不會被任何人碰觸、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東西。」懷抱著這樣的慾望,少年也成為粉絲網站的版主,只有在那,他才可以是他。正如莉莉周所唱:

“To another placeTo be away from all,To be one,Of every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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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少年欺負少年的畫面,對部分觀者而言可能過於真實而虛假。然而,

正如少年們在小島旅遊時可以興奮張望,又可以恐慌流淚的眼

,搖晃不已的畫面或許就是他們看到的世界。

真實的意義,即在於它是對世界上一半的人來說,不可言傳的事物。如果知道不會被相信,為何要冒險成為世人眼中虛假的「被害者」?於是這般無處宣洩、缺乏表達語彙的不滿跟無奈,便形成一股觀影時的張力,觀者感到壓抑卻仍好奇:

如果青春無解,那還有什麼值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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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成為大人的過程中必須面臨抉擇,那誰才有資格選擇?20世紀末期網路興起,揭示了從彼時到那時,寂寞年少者皆在其上取暖的命運。不論是青貓還是Philia,所有自認為熟悉真相的使用者,原來也是距離真相再遙遠不過。

因為年少血氣,所以方剛;然而在虛擬空間裡的仗義執言,在現實的拳頭面前也不過是空話。尤其主角雄一漸漸看著「昔日好友」星野的墜落、「非普通戰友」津田的離去、「暗戀物件」久野的自棄,他心中必定疑惑:

長大了,就有選擇的資格嗎?

搖擺在虛實之間的電影,以少年的角度重新詮釋青春的“痛”

成為天空、成為大海,或成為一道旋律,原來從來不是操之在己。青春之所以殘酷,在於其短暫的絢爛與悽美的不可回溯性;好像成為了大人的我們,只能默默走出電影院,再次迴歸「日日正常」。

因此可以說,

《青春電幻物語》是一部殘酷告別青春類的電影

,讓十幾歲的他們被迫長大,重新定義世界的真實模樣。雖說電影是很早之前的作品,可如今再回過頭來看時,依舊讓人深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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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其中,我們擁有共鳴的僅是青春二字。即便是不同的社會環境,但每個人的成長過程中,總會經歷一段痛徹心扉的青春往事,然後突然長成大人。

看似在逃離自己,實則也在尋找新的自我。

搖擺在虛實之間的電影,以少年的角度重新詮釋青春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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