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鐵了心把我送進監獄

媽媽去世那年,我十歲,弟弟八歲。爸爸擔心如果為我們找了後媽我們小哥倆受委屈,就放棄了再婚的念頭。爸爸很能幹,是村裡面種地的好把式,不僅耕種著一百多畝水田,還在荒地裡修了個魚塘,一年到頭非常辛苦。他常對我們說,爸爸辛苦點多掙點錢,好日後為你們小哥倆娶上媳婦成個家,這樣也對得起你們死去的媽媽。由於弟弟小,爸爸常說讓我多關心弟弟,家裡好吃好用的也先緊著弟弟來,時間長了,養成了他自私的毛病,什麼東西得不到,肯定會鬧個沒完沒了。有時我跟爸爸說,不能這樣慣著他,爸爸總是說,弟弟長大了就好了。我們一天天長大了,爸爸為我和弟弟都娶了媳婦,成了家。我們倆都成家後,爸爸把自家的一百多畝地都平分給我們哥倆,自己只留下了魚塘。

歲月不饒人,眼看著爸爸一天天蒼老幹不動了,我很心疼爸爸,徵得了媳婦同意,就把爸爸接到了家裡,和我們一起生活。爸爸在我們家生活了一段時間,我媳婦對他照顧的也很上心,爸爸過的也很舒心。那年春節的時候,家裡人在一起吃飯。爸爸當著全家人的面,說我們倆口子很孝順,他以後就跟我們一起過了,等他過世後,村東頭的魚塘就歸我們。弟弟倆口子當時就不樂意了,飯沒吃完就領著孩子回家了,好好的一頓年夜飯不歡而散。

爸爸七十五歲那年的夏天得了腦血栓,行走不便,但他是呆不住的人,天天一捌一捌地鍛鍊身體,我時常叮囑他別摔著,他總是不在乎。那年剛入冬,我和媳婦去地裡撿苞米,正幹著話,接到村裡人的電話,說我爸摔倒了,讓我們趕快回去。我和媳婦趕回了家,爸爸已經過世了。我趕緊打電話給弟弟,讓他一起料理爸爸的後事。當天晚上,弟弟鐵青著臉說有事跟我商量。我問什麼事,他說爸走了,爸爸的魚塘怎麼辦?我說爸爸早就說了,魚塘歸我們,再說我們照顧了爸爸二十多年,我們不應該得嗎?弟弟說,我看了爸爸身上有傷,是你把爸爸打死的,如果魚塘給我,我也不說什麼了,不然我就去公安局告你。我一聽氣壞了,我怎麼攤上個這樣的弟弟,你愛上哪告就哪告,隨你便,我氣乎乎地摞下句話就走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還真給派出所打電話了。派出所的警察來到我家,驗了傷口,調查了知情的臨居,最後認定是意外死亡。有了派出所的結論,弟弟並不死心,第二天又跑到公安局,不僅把我告了,還告派出所不作為。公安局的領導很重視,派了四,五個人來,又重新對我爸進行了檢查,又對知情的村民進行了調查,同樣得出了意處死亡的結論,也沒有立案。得知這樣的結果,弟弟十分不滿,跟我說,這事沒完,說了話氣乎乎地走了。經過三起三落,我總算在鄉親們的幫助下,把爸爸傳送了,終於讓他入土為安了。

我想這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弟弟還真的沒完沒了,他不斷地到公安局,檢察院,信訪局告我,到處說我為了霸佔爸爸的魚塘,把爸爸打死了。由於死因有了派出所和公安局的調查結論,這些部門也沒有支援它。弟弟還不罷休,又跑去省裡,甚至到北京去告我,順便把公安局也告了。因為爸爸的死因事實清楚,他也沒達到他想送我進監獄的目的,他還成了市裡的重點信訪戶,一有啥事信訪局的人還得關照著他。

我是真想不通,一奶同胞的弟弟為了個魚塘,不顧親情,那麼執著地鐵了心讓我進監獄,真的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