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時光都慢下來的福建南端海島,熱鬧美食街上,這家餐廳鬧中取靜

如果說要給夏天一個正式的告別,最合適的地方莫過於海邊的咖啡廳了。兩張椅子,一杯盆栽冰淇淋,從斜陽餘暉到漫天星斗,音樂舒緩而溫柔,海浪猶如戀人的呼吸。乾脆在這裡吃晚飯好了。在福建南部的這座小島,海洋是它的聲音,時間在這座島嶼,被按下了慢動作,任何的急匆匆,都會在這裡,不自覺地慢下來。而這家店的位置,就位於這座島上的一條充滿美食的街道。這座島的名字,叫做東山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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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滷肉飯很適合肉食系的朋友,前提是不介意蔥花。從深色醬料中被撈出來的滷肉,已經是被刀切過的小塊狀,滷料的鮮鹹充分地滲入肉的紋理當中,一勺碎滷肉澆在雪白噴香的米飯上,再撒上蔥花,這就是臺灣滷肉飯的全貌。簡單的家常菜並沒有顯得和咖啡廳格格不入,雖是人間煙火卻並不喧囂雜亂,滷肉鮮鹹多汁,很下飯,一口滷肉一口米飯,原本宣稱胃口不好的我竟然很快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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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肉飯和滷肉飯的原料其實差不多,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風格。東坡肉飯的醬汁更多,連飯糰也浸在裡面,肥瘦得宜的豬五花肉切得比較大塊,每一塊都蒸得酥爛,瘦而不枯,肥而不膩。飯糰上撒的黑芝麻彷彿要喚醒每一粒米尚在稻田中沐浴陽光時的回憶,匯聚成乾燥而濃郁的精米香,一時連東坡肉的氣味都無法令它平庸。東坡肉脫離了蘇東坡這位資深美食家之手以後,幾經改良沉澱,終於有了今日的味道。那段膾炙人口的歷史不過是一個起點,一個新的美食角度,一種新食材的發現,如今將東坡肉加入簡餐當中,無損於情懷,有益於美味,與盤中蔬菜主食搭配得宜,更加適應現代人的口味和生活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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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惡作劇把盆栽冰淇淋放到盆栽架上,我一時沒找出來,差點吃了土。其實仔細嗅一嗅還是可以聞出來的,可可粉的氣味和真的泥土是不一樣的,可可醇香、泥土清烈,很容易能判斷出來。順帶一提,好像大多數盆栽冰淇淋用來模仿泥土的都是奧利奧餅乾屑,其實用可可粉會更好。可可粉在原味冰淇淋裡攪開,就會變成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了,而且不必混得太均勻,這樣口感更有層次。咖啡廳裡的空調足夠冷,不捧在手心的話冰淇淋其實沒有那麼容易化,望著窗外大片的夜空,草叢裡偶爾飛過螢火蟲,此處的時光適合緩緩發呆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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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汁流沙包裡面當然沒有沙子了,這裡的沙指的是豆沙。每一個包子都小小的,一籠上來,熱氣蒸騰,水汽氤氳,用筷子試探著戳一戳,軟軟地陷下去,半天沒法恢復原狀。我心癢難耐,無論是麵包、月餅還是包子我都最喜歡豆沙餡兒的,等不及它連同裡面都涼透就捧到嘴邊小咬一口。麵皮破了之後一股白煙從裡面竄出來,豆沙餡的香和軟也幾乎要往下滴了。是甜的,不是香精或者白糖的那種枯燥的甜,而是豆沙熟透、磨細了以後,從它的細胞裡流露出來的明媚清香,汩汩地在口中流淌開,縈繞在舌尖心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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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人世間,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還要聽從催促。好不容易才能找到一個同樣慢性子的朋友,偶爾來這家店假裝蝸牛,在夏天的一處小小角落裡趴著,從來不知時光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