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慶美 編輯|燕子 圖片|網路

每年的春秋兩季，是出雞腿蘑菇的時候。

禁不住誘惑，每天早起到地裡找雞腿蘑菇，即能夠鍛鍊鍛鍊身體，又能夠找到美食，身心愉悅，實在是一大樂事。

春天早起，天還有點冷。麥苗開始反青，油油地非常有生機，由於剛剛澆過，露水很大。不過不要緊，春天的麥田不是找雞腿蘑菇的地方。雞腿蘑菇最容易被找到的地方是田邊，地頭，溝沿， “閒地”——有樹，或者堆積過秸杆柴草——有充分的腐殖質，是雞腿蘑菇生長的樂土。

沿著相對固定的路徑，呼吸著清晨清涼的新鮮空氣，信步向前，邊走邊東張西望——潔白的雞腿菇在剛剛露出青色的小草地裡十分醒目，一點兒也不費力。只所以路徑大體固定，是因為雞腿蘑菇生長有一定“習慣”——去年生長的地方，今年往往也會生長；昨天發現的地方，今天還可能會有。雖然也有“新大陸”被發現，那絕對是意外收穫。意料內的地方沒有找到，也是意外。當意外和意外接連而至，興奮是藏不住的。藏不住！

“沒人搶，別激動！別激動！”不斷的提醒自己，但是一看見水靈靈的雞腿蘑菇，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腿。急急地快走幾步，笑吟吟地蹲下，小心地拂去上面的葉子，慢慢地扒開雞腿蘑菇腿四周的泥土，經常是一根食指使勁摳。實在太硬摳不動時，隨地找一根樹枝，深深地插下去，一撬，連根拔出。把根上的泥土撣撣，吹吹，仔細地拿在手裡，或者一個方便袋裡。運氣好的話，一早晨能夠找到一大捧。

不知不覺鞋已經被露水打溼，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回家來。把雞腿蘑菇洗乾淨，撒成條，準備下鍋。有時也用勺子或水瓢，放一點油，丟一點蔥花，香味一出，把雞腿蘑菇下鍋。滋滋啦啦一陣響，筷子快速拌拌，不一會就可以出鍋。飯桌上一擺，香氣誘人。愛挑食的孩子，也不用崔，津津有味地吃。

“這孩子好吃蘑菇！”

“都好吃！就是雞腿蘑菇少，輕易找不到。”

春天又短，很快就找不到了。於是就盼著秋季。

掰玉米棒子的時候，大約在中秋前後，雞腿蘑菇又開始出現了。於是又重複春季的那一條線路，每天去尋找美味的蘑菇。這個時間可以持續到麥苗長出大約10釐米，在霜降節氣時還能見到。層層的落葉下，藏著那白淨淨的萌萌的小胖子，翻開落葉，找到主角的過程，很享受。偶而找到一棵土色的，還沒有長成，只有大拇指肚大的小傢伙，“先留著，長大了，明天再來拿。”或許第二天就不見了，當然尋找這種美食的不是一個人！碰到傘蓋已經炸開，變成黑色，“老了！來晚了！”那也可以拿走，種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來年等著你！”或者“記住”這個位置，“明年再來。”

每年的春天和秋天，都會準時赴約。蘑菇從不錯過時間，一定會在“約定”的時間出現；我也努力“按時”來尋，不負春華和秋實。

壹點號心夢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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