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也有特殊愛好,且很多愛好會引得今人捧腹大笑,古人卻很莊重

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千偉長、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瑒德璉、魯國孔融文舉、廣陵陳琳孔璋以及東平劉禎公幹等人並史稱“建安七子”,其中,當屬王粲最有才氣。

但他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小癖好,那就是愛聽驢叫,每每聽到驢的叫聲,他都不亦樂乎。心情極佳的時候,他甚至會在眾人面前學幾聲驢叫,常常引得眾人捧腹大笑。放在當今,愛聽驢叫也許是一個不可為人所知的、唯恐他人恥笑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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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從魏晉時期開始,坊間就有聽到驢叫就宛若聽到了天籟一般,沉醉其中,痴迷不已之人出現。其中,不乏有王侯將相,亦或是文人雅士之列,他們並沒有以此為恥,反而將聽驢叫、學驢叫作為一種高尚無比的愛好。

建安年間,曹操大權在握,那個時期的文學史稱“建安文學”。而建安文學的代表人物就是上文提到的“建安七子”加上曹操、曹丕和曹植父子三人。由於,愛好文學的緣故,曹操專門命人興修銅雀臺,專門供給像“建安七子”之類的名人志士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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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一個傳說:

就是在曹操在打敗了袁紹、袁術兩兄弟後,晚上就在鄴城睡下了。當晚,她做了一個怪夢,夢到有一道金光從地下突然崛起,第二天夢醒後,曹操命人在夢處挖掘,結果挖出了一隻銅雀。此時荀攸就說道:“昔舜母夢見玉雀入懷而生舜,今得銅雀亦吉祥之兆也。”

曹操聽後也覺得這個地方確實是吉祥之地,於是,就決定在此地建造銅雀臺,以彰顯自己平定四海之功。

中國古代的臺式建築始於周,成長於春秋、戰國,至秦漢日趨完美。曹操在鄴城建三臺、特別是銅雀臺,是我國古代臺式建築的傑作。銅雀臺臺高十丈,擁有房屋百餘間,可見曹操對文學的喜愛及對文人志士的重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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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銅雀臺,建安七子及曹氏父子連同其他文人志士,經常聚集在銅雀臺之上。時而直抒胸臆,慷慨激昂,表達自己渴望建功立業的壯志雄心;時而閔時悼亂,字裡行間,為現實社會的不公之處和人民群眾的悲慘生活打抱不平。

由此,更是掀起了我國詩歌史上文人創作的第一個高潮,建安文學也是在那時候才真正興起的。

實際上,不止曹操,其子曹丕也樂於廣交賢人志士。王粲如此詼諧幽默,才氣過人的人,曹丕自然不會放過。當時的曹丕與“建安七子”私交甚廣,交流十分密切,他們經常聚在一起觥籌交錯,吟詩作對,好不樂哉。其中,自是不乏王粲學驢叫助興的場面,曹丕也因此悉知王粲這個有趣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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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對七人評價甚高,他在《典論·論文》中有云:

“。。。 。。。魯國孔融文舉、廣陵陳琳孔璋、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千偉長、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瑒德璉、東平劉禎公幹。斯七子者。於學無所遺、於辭無所假,鹹以自騁驥騄於千里,仰齊足而並馳。。。 。。。”

由此可見,曹丕對幾人喜愛非常。

然而,好景不長,說這七子當中除了孔融與曹操政見不和,被曹操處死之外,其餘六人傑歸附與曹氏父子麾下。建安二十一年,曹操領兵攻打孫吳,王粲也在隨行的隊伍之中。到了第二年,瘟疫流行,在北還的途中,王粲的身體終於不堪重負,病逝他鄉,享年僅有4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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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噩耗使得曹丕不甚傷感,他哀嘆王粲命運多舛,他的死文壇史上的一大損失。為此,他決定為王粲舉行隆重的安葬儀式來悼念王粲。在王粲的安葬儀式上,曹丕請來諸多文人雅士前來祭奠王粲。

在王粲墓前,曹丕向眾人說道:“所有的官話、客套話什麼的就都免了罷,王粲生前最愛聽驢叫,今日就讓我們眾人用這驢叫送他入土為安。”提議一出,曹丕以身作則,在王粲墓前帶頭學起了驢叫,眾人也跟隨著曹丕一起學了起來。

一時間,王粲墓前驢叫聲不斷,此起彼伏,好不熱鬧。這場面要是放在在現如今,一定會有許多人不禁駐足觀看,湊個熱鬧,評論一二。其實別說是現在了,當時正處於相當保守封建的時代,將學驢叫作為送葬儀式著實是首開的先例,前無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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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吵吵鬧鬧的方式並不是在創造笑柄,一眾文人雅士叫得十分認真,叫得十分響亮,叫得沒羞沒躁,叫得無所畏懼,因為,他們叫的是對友人的真情實感和揮手送別。曹丕帶領眾人學驢叫送別好友王粲的舉動值得讚賞,這種形式表達出了文人雅士精神世界的吶喊和不羈個性的解放。

對於王粲來說,想必這也是他最想要得到的安葬儀式:友人們不拘泥於形式,以一種隨心所欲的方式來抒發自己的內心的做法,不僅不會驚擾王粲的安魂,反而讓所有人的心都連繫在一起,構成了一個獨屬於王粲的精神世界,使得王粲的身心都得到了安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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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酣暢淋漓的驢叫竟然能有如此效用,那麼,眾人皆作驢叫狀又有何不可呢?葬禮之後,曹植又作《王仲宣誄》:

嗚呼哀哉!皇穹神察,哲人是恃,如何靈祗,殲我吉士。

。。。 。。。

身窮志達,居鄙行鮮,振冠南嶽, 濯纓清川,潛處蓬室,不幹勢權。

。。。 。。。

人誰不沒,達士徇名,生榮死哀,亦孔之榮。嗚呼哀哉!

可見,他們二人的交情確實非同尋常。

參考資料:

『《三國志·卷二十一·魏書二十一·王衛二劉傅傳第二十一》、《典論·論文》、曹植《王仲宣誄》、《銅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