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遠建立的後漢王朝,為啥只撐了短短4年投機者的必然結局!

後漢高祖劉知遠,雖然是一個開國皇帝,但卻稱不上什麼傑出人物,更像是一個投機而短視的軍閥。

劉知遠建立的後漢王朝,為啥只撐了短短4年投機者的必然結局!

與後唐、後晉的開國者一樣,劉知遠也是沙陀族人。後唐時期,他與石敬瑭一同在李嗣源(後來的唐明宗)麾下從軍。期間,他多次在危急時刻救了石敬瑭的性命,逐漸成為對方的心腹。

由於這層關係,劉知遠幾乎參與了石敬瑭的所有重大行動,比如誅殺後唐閔帝李從厚、確定尋求契丹作為外援對抗後唐……當後晉建立後,他也水到渠成地成為重要開國功臣,官至河東節度使,鎮守太原,封北平王。

不過,身處五代,任何有實力、有資源的將領都不會甘心當個臣子。作為後唐代梁、後晉代唐等朝代更迭事件的親歷者,劉知遠對“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寧有種耶”這一當時的真理感同身受;同時,由於手下掌握了河東這一沙陀軍事集團的大本營,他的野心隨之被刺激、滋長。

而相較前代,劉知遠創業的模式極為特殊:投機。

劉知遠建立的後漢王朝,為啥只撐了短短4年投機者的必然結局!

當初,石敬瑭在桑維翰的建議下決定聯絡契丹時,劉知遠為了自己的利益(升級為開國元勳),對此表示贊同;不過,他只主張送錢、反對割讓燕雲十六州,說明其心中還有知輕重。

到了石重貴擔任後晉皇帝時,與契丹人撕破臉,雙方大打出手。作為朝廷重臣,當契丹軍隊南下、晉軍形勢緊張時,鎮守河東要地的劉知遠卻採取了坐山觀虎鬥的可恥態度,他甚至告誡部下:“未有他變,豈可輕動哉!且觀其所利止於貨財,貨財既足,必將北去。況冰雪已消,勢難久留,宜待其去,然後取之,可以萬全。”

國家身處危難之際,一位手握重兵的將領卻想著保證自己“萬全”、見風使舵,由此可見劉知遠是多麼的不忠不義、自私自利、忘恩負義。

劉知遠建立的後漢王朝,為啥只撐了短短4年投機者的必然結局!

而當契丹軍隊攻進汴梁、覆滅後晉後,耶律德光雄心萬丈地作勢在中原稱帝,劉知遠絲毫沒有羞辱感,反而“識時務”地派部將王峻前去祝賀。對於劉知遠,耶律德光也像當初稱呼石敬瑭一樣,叫他為“兒”,並且賞賜了在契丹只有極為卓越大臣才配享有的木拐。

話說回來,對於耶律德光而言,劉知遠確實是一大功臣,如果沒有他的鼠首兩端、按兵不動,契丹想要滅掉後晉哪有那麼容易。

然而,劉知遠之所以如此沒節操,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實力,隨後等待另一個機會。

不久後,契丹人在中原激發眾怒、不得不撤回草原,劉知遠抓住權力真空的時機,在河東建國稱帝,隨後輕輕鬆鬆地攻取中原。

由於他姓劉,所以國名也叫“漢”,史稱後漢,這就是五代中的第三個沙陀王朝。諷刺的是,後來劉知遠死後,廟號也是“漢高祖”,劉邦若泉下有知,估計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劉知遠建立的後漢王朝,為啥只撐了短短4年投機者的必然結局!

不過,劉知遠的王朝僅僅存在了四年,國祚之短,在五代中拔得頭籌。“得國而速亡,未有如沙陀劉氏者也;反者一起,兵未血刃,眾即潰,君即死,國即亡,易如吹槁,亦未有如沙陀劉氏者也。”

後漢之所以如此不堪一擊,就像司馬光評論的那樣,根源在於劉知遠的失仁、失信、失刑。

劉知遠雖然貴為開國者,但只能證明他比較無恥,跟能力高下關係不大。就本性上來說,他不僅不忠不義,而且愚昧昏聵、頭腦簡單,壓根不具備治國能力,從頭至尾都像一個純粹的軍閥。

歷朝歷代的開國皇帝,大多都會採取與民休息、恢復生產、輕徭薄賦等舉措,儘量安定人心、團結軍民。

而在後漢建國時,更加需要上述政策。畢竟在契丹回撤後,中原飽經摧殘、亟需有人站出來收拾殘局,這也是劉知遠能夠輕鬆開國的根本原因。在這個時候,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對內安定百姓、恢復生產、積蓄力量,對外聯絡盟友以對抗北方強敵的威脅,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政權的生存都會存在問題,更別提統一天下的大業了。

劉知遠建立的後漢王朝,為啥只撐了短短4年投機者的必然結局!

然而,劉知遠後漢政權的所作所為,與上述思路幾乎完全相反。

吐渾部族不堪契丹欺凌,於是誠懇地向中原王朝歸降;但劉知遠貴為皇帝,竟然見財起意,悍然殺害其部族首領,“取其貲鉅萬,良馬數千”。為了一點財物就失去了一大外援,並且斷絕了其他力量投靠的念想,劉知遠不僅毫不為意,甚至還洋洋得意;

面對飽受戰火摧殘、人心思安的中原百姓,劉知遠的極度迷信嚴刑峻法,據稱他曾下詔:“天下,凡關賊盜,不計贓物多少,案驗不虛,並處死”,即:凡是偷盜者,無論贓物價值多少、一律處死。

後漢的刑罰之嚴酷,由此可見一斑。若非生存所迫,絕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偷盜,劉知遠不解決源頭、卻簡單地以暴制暴,充分體現了自己的藩鎮軍閥思維。

因此,當劉知遠當了一年皇帝去世後,他的後漢王朝僅僅撐了不到三年就因內亂崩盤,被後周滅亡,也算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