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書商的惡習篡改書名,成為如今一些出版機構的"時尚"

篡改書名,成為如今一些出版機構的“時尚”。不過這種惡習並非今日始,早在明朝,許多書商在刻印書籍的時候也有這種惡習。他們每每刻印一部書,往往就要隨意篡改這部書的書名甚至是篡改書裡的內容。

明朝書商的惡習篡改書名,成為如今一些出版機構的"時尚"

明朝的馮夢禎在刻印唐朝劉肅的《大唐新語》這部書時,竟然將書名改為《唐世說新語》。明朝的商維翰在刻印南宋葉夢得的《巖下放言》這部書時,竟然將書名改為了《蒙齋筆談》。明朝的郎奎金在刻印東漢劉熙的《釋名》這部書時,把書名改成了《逸雅》,這是為了迎合當時市井中流傳的《五雅》叢書的書名。這些篡改後的書名全屬臆造,庸俗不堪。

又如明朝初年陶宗儀的《說郛》一書,在明朝後期被刻印出版時,也被人篡改了書名。在清朝的《四庫書目提要》的子部雜家雜纂之屬中,《說郛》一百二十卷的條目中說:“竄改舊本,已非九成(陶宗儀,字九成)之舊。”由此可見,陶宗儀的《說郛》一書被兩次篡改得面目全非。

明朝書商的惡習篡改書名,成為如今一些出版機構的"時尚"

明朝的胡文煥刻印有《格致叢書》,178種,238冊,取《大學》“格物致知”之義,所收均為古今考證名物專著,包括名物、訓詁、文學、藝術等書。明朝萬曆、天啟年間,一些書商為了謀利,紛紛刻印這部書,所收錄的古書一經其篡改,庸惡陋劣,使人厭觀。而且,這些《格致叢書》所收錄的諸書,沒有定數,隨印數十種,即隨刻一目錄,意在獵奇,以吸引讀者的眼球,以祈銷售更多。因此,明朝的市井中所刊行的《格致叢書》的版本是花色各殊,究不知其全書到底有幾種。當時在市面上銷售比較多的《格致叢書》中所收錄的古書有《經翼》15種,《史外》21種,《法家》12種,《訓誡》14種,《時令農事》8種,《藝術》10種……不一而足。

明朝書商的惡習篡改書名,成為如今一些出版機構的"時尚"

更可惡的是,“新版”《經翼》中收錄王應麟的《困學紀聞》中的論詩之語,並將書名篡改為《困學紀詩》,又收集了《玉海》中詩類一門,將書名篡改為《玉海紀詩》;還收錄了張華的《博物志》等三種小說家言,收錄了《禽經》《獸經》《鼠璞》,根本與史學沒有任何關係。如此之類,不可列舉。《黃記》校元本《宋提刑洗冤錄》中說:“明人喜刻書而又不肯守其舊,故所刻往往戾於古。即如此書,能翻刻之,可謂善矣,而必欲改其卷第,添設條目,何耶?”

明朝的陳繼儒著有《秘笈新書》一書,明朝人在刻印時隨意篡改書名為《野客筆記》。清朝的《四庫書目提要》子雜家類中說,這部書“書本三十卷,見於自序。陳繼儒《秘笈》所刻僅十二卷,凡其精核之處,多遭刪削”。刻印時將原本三十卷的《秘笈新書》刪減為十二卷,並將其書的精華之處也刪除了,真是尤為陋劣。

明朝的許多書商在刻印書籍時對書名甚至書的內容一再篡改,無知妄作,欺世盜名,誣亂古人。這樣的惡習貽誤後學,其行徑之惡劣,人品之卑下,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