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迷信史記,北大清華竹簡告訴你不一樣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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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非常重視歷史。西方有自成體系的神話,但中國的神話常常與歷史混雜。我們認為天上的神靈原先都是我們的先祖:軒轅、顓頊、高陽等等,都是真實存在過的人物,在建立功勳之後昇天,變成了神靈。

歷史如此重要,偉大史學家的地位那就無以倫比了。司馬遷的《史記》可以說是中國古代最重要的歷史典籍。關於先秦歷史,我們知道的很多東西都是從《史記》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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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要知道,《史記》成書於漢武帝時代,書中所寫的商周歷史,距離司馬遷也有幾百上千年了,那麼裡面是不是都準確呢?

在發現新的史料前,我們只能有所懷疑,但還是要以已有的記載為準。這就是看待歷史的方法論:除非發現新證據,否則不能推翻老的結論。

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萬方,故不笑。幽王為烽燧大鼓,有寇至則舉烽火。諸侯悉至,至而無寇,褒姒乃大笑。幽王說之,為數舉烽火。其後不信,諸侯益亦不至。

目前我們見到的關於烽火臺最早的文獻記載,來自《墨子·號令》:

出候無過十里,居高便所樹表,表三人守之,比至城者三表,與城上烽燧相望,晝則舉烽,夜則舉火。

這段記載中,需要加以解釋的是“候”。在古代,“候”是軍中的偵察人員,有斥候和烽候兩種,前者是遊動哨,後者是固定的觀察哨。

“晝則舉烽,夜則舉火”是烽火的兩種形式,從視覺原理上來看,人們在白天很容易看見煙,而在夜晚則能夠清晰地看見火。這就對烽火報警有了具體的要求,那就是白天點“煙”,夜晚點“火”。要使白天的煙濃一些,那就得用特殊的材料做燃料,比如狼糞。烽火臺不是一開始就是現在我們所看見的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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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墨子,已經是春秋末期人了,距離周幽王時代還真不算短。

如果要建一個從王京到各諸侯領地的烽火臺鏈條,西周有沒有這個人力物力和財力?

鼓在古代是個神聖的器物,基本是在兩件國之大事中使用。哪兩件事?就是左大先生說的:國之大事,唯祀與戎呀!

只有打仗和祭祀的時候,才能用鼓。所以用鼓很過分,但還能理解。

要說為了妃子一笑去點烽煙那也太荒謬了,就算周幽王有烽火臺,他願意為了博褒姒一笑而讓人去點,他的下屬都未必肯執行這樣的亂命。畢竟在西周時期,天子和臣民的關係,並不像後代專制皇權那樣天子獨大似的天差地別。否則也不會有“國人”驅逐周厲王的事件存在了。

但是,依然只能是懷疑,不能確證,直到清華竹簡的發現。

清華簡是清華大學所藏戰國竹簡的簡稱,之所以備受關注,是因為它全部是秦始皇焚書以前的寫本書籍,關鍵內容還頂級。除了《尚書》和類似《系年》的編年體史書之外,近2500枚清華簡中還有類似《國語》的國別體史書、類似《儀禮》的禮書、與《周易》有關的書……都是兩千多年來沒人見過的。

為啥沒見過?因為秦始皇焚書啊,很多古籍被焚燬了,後人也只能依照自己價值觀來編故事。但是總有漏網之魚,比如藏起來沒被秦廷發現的竹簡,到現代被挖掘出來,那不就能解決好多疑難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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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簡原系盜掘出土,具體的出土時間和地點已經無從得知,但最後落到了清華大學手裡,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經過研究,專家們向清華大學提交了一份《清華大學所藏竹簡鑑定會鑑定意見》。《意見》指出,“從竹簡形制和文字看,鑑定組認為這批竹簡應是楚地出土的戰國時代簡冊”,“這批戰國竹簡是十分珍貴的歷史文物,涉及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內容,是前所罕見的重大發現”。

那麼清華竹簡裡的“烽火戲諸侯”是怎樣一個故事呢?

是這樣的:

周幽王娶了來自西申國的王后,生了太子宜臼——也就是後來的周平王。周幽王又娶了褒姒,生了伯盤。他寵愛褒姒,準備改立伯盤為太子,就想廢了宜臼。

宜臼一看大事不妙,出逃到了舅家西申國。周幽王對褒姒和伯盤是真愛,害怕廢太子以後還要回來爭奪王位,一不做二不休,和伯盤一起帶兵殺向西申國。

西申是個小國,無法和周王室抗衡,他有一個很好的盟友曾國(不是湖北曾侯乙的那個曾國),看到西申國身處險境,就想幫忙,可惜自己實力也不夠,於是去找犬戎一起反擊。周幽王沒料到殺出犬戎軍隊,和伯盤一起被殺,西周滅亡。

西周滅亡後,宜臼並沒有順利登上王位。朝廷沒有王,但宜臼和朝廷是對立的,大臣們擁戴周幽王的弟弟為王。叔侄之間又展開了長達21年的戰爭,最終,在晉國國君的支援下,宜臼獲勝,是為周平王。

對嘛,這才是比較符合邏輯的一個故事。

國內的大學數清華、北大最牛。清華有竹簡,那北大有竹簡嗎?不僅有,而且也牛到爆炸。

北大簡裡面,也講了一個衝擊我歷史觀的事,說秦始皇死的時候,確實傳位給了胡亥,而不是傳位扶蘇,後由趙高李斯搞名堂,更換了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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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這樣寫的:

昔者,秦王趙正出遊天下,環(還)至白(柏)人而病,病篤,喟然流涕長大(嘆)息,謂左右曰:吾忠臣也,其謀所立。丞相臣斯、御史臣去疾,昧死頓首言曰:今道遠,而詔期(窘)群臣,恐大臣之有謀,請立子胡亥,為代後。”王曰:“可。”王死胡亥立,即殺其兄父骨(扶蘇)、中尉恬、大赦罪人……

這段文字北大簡第三卷中的《趙正書》。書中明確記載了胡亥繼位是在李斯等建議下,得到秦始皇認可的過程。這與我們傳統由《史記》得到了李斯、趙高矯詔立胡亥的認知明顯不同。

《趙正書》有竹簡50枚總近1500字。書中大部分篇幅記錄了秦始皇臨終前與李斯的對話、李斯被害前的陳詞以及子嬰的諫言等。負責本卷整理的趙化成先生認為,其成書年代可能在西漢早期。

而書中稱“秦始皇”為“秦王趙正”、稱秦二世為“秦王胡亥”,說明作者不奉秦朝為正統,有可能為六國貴族後裔所作。

但我對這個竹簡所記載的東西是有懷疑的。因為司馬遷的時代距離秦滅亡並不遠,各種記載非常多,以司馬遷老爺子的精細和嚴謹,這段歷史應該不會搞錯。

講到這裡,順便說說司馬遷是怎麼寫《史記》的。跟我們想象的不同,司馬遷並不是枯坐在那裡,在古籍堆裡到處翻,而是一邊看古籍,一邊實地考察。

比如殷墟,司馬遷就去過很多次考察遺址,並詢問當地老人各種流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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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要說,那殷商距離司馬遷更遠不是嗎?別忘記,那會可沒有什麼大拆大建,古代的時間流動是很慢的,100年、1000年地方變化都不會很大,沒有現代化的挖掘機手,古遺址哪那麼容易被破壞啊。

司馬遷老爺子是極度嚴謹的人,除非有難言之隱比如呂家政變的事。像秦始皇這種事,他有啥必要為秦朝洗地,好像胡亥不上臺,秦朝就能不滅亡似的。

對商朝的研究,老爺子就達到了極度準確的高度。在殷墟遺址於20世紀上半葉被發現之前,無論東西方,都有很多學者認為,商朝只是一個傳說中的王朝。然而,殷墟出土的甲骨文幾乎完全印證了司馬遷《史記》中所記載的商王世系表。

你們說,司馬老爺子牛不牛?要知道,商朝距離漢武帝時代,就算用商朝最後一個王——紂王的在位時間去算,也有1000年啦!中間還經歷了焚書事件。

清華北大竹簡的發掘和研究,並不能完全推翻我們偉大的《史記》,但卻能豐富我們對歷史記載的認知,明白對於同一段歷史時期,不同的古籍可能有多種記載,當然值得好好研究。

同時,鍛鍊自己的邏輯能力,也能夠幫助你看穿歷史迷霧,抵達真理彼岸啊!盡信書不如無書,誠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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