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作者:劉宏宇

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妲己與紂王)

紅顏禍水、愛美人不愛江山、衝冠一怒為紅顏……

這些話,不用有什麼文化,只要聽過幾段傳統評書,大概就耳熟能詳了。

還有略略小眾化點兒的——髒唐臭漢、唐女禍、一笑失國,等等,稍微受點兒傳統教育,就也肯定不陌生。

所有這些,都傳遞出一個似乎很像“道理”的意思——女人誤國、美麗的女人往往是家國天下的毒藥!

把這意思輕輕引申一下下,從心理暗示的角度講,就很容易讓人以為,之所以古來那麼多變亂衰敗、改朝換代,蓋因有太多禍國殃民的女人。

於是,問題來了——怎麼會有那麼多禍國殃民的女人呢?

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一)兩張迥異的名單引發的疑問

夏有妹喜、商有妲己、周有褒姒……這是我們歷史中所謂“上三代”的三位“亡國之女”。

東周因為國家太多,名單也就很長,挑個最扎眼的曬曬——夏姬。

偉大的漢朝——前有呂雉專權,中有傅昭儀、“二趙”,到後來,還勺上個何太后。

更加偉大的唐朝——高陽公主、武后、太平公主、楊貴妃……十分令人髮指的是,那武后,居然還做了十幾多年皇帝,簡直綱常顛覆!

繁榮的宋朝——狸貓換太子的劉妃、青樓花魁李師師,真的假的不敢定論,但傳得沸沸揚揚確是不爭是事實。

還有元朝的海馬真後、明朝的李太后(萬曆皇帝生母)、陳圓圓、清朝的董鄂妃、慈禧太后,甚至……“甚至”就算了,說多了惹禍。

這還只是挑揀著“大朝代”、循著“或可考”的原則,隨隨便便列出來的。認真起來,這個名單,會很長,全捋一遍,少說也得相當於娘子軍連點名的規模。

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另一張名單,是跟我們相對應的整個西方,跟上述那些位能“比肩”而又比較為國人所知的,最主要可能是兩位——古埃及的“豔后”和古希臘的“海倫”。都是傳說人物。“豔后”後來自殺了;而海倫活得好好的,沒人追究她什麼責任不說,還竟成了後世浪漫文人夢想中愛的偶像,似乎很少見到“髒”、“臭”的形容、編排。

這兩張名單“長度”的差異,以及名單上的女人們“定論”的差異,在很早的時候,就引起了筆者的疑問。

疑問有三:

是我們這兒的女人太壞,還是我們這兒的男人太容易受女人蠱惑?

我們如此強調男權,怎麼竟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西方這樣的女人那麼少,是我太過孤陋寡聞,還是他們故意遮醜就不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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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女禍國殃民的兩條路徑

西方的情形,到底還不是太瞭然,所以,就還是主要說咱自己吧。

古來那麼多女人、美女,竟然就把挺大挺牛的國家給“禍害”了,禍害到積重難返、改朝換代,到底怎麼搞的?

大體上,可以看到兩種形態,或說“路徑”——

一是真正的“因愛而誤”。三個最著名“範例”:楊貴妃vs唐明皇、小周後vs李後主、順治vs董鄂妃。

一看這仨“範例”,肯定有人會補充:褒姒和周幽王應該也算哪!還有西漢“二趙”和漢成帝。還有最早的妹喜和夏桀。還有……

沒有了!

真沒那麼多!

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妹喜和夏桀太早了,到底有沒有妹喜這個人,都不好說。

西漢“二趙”(趙飛燕、趙合得姐妹)跟漢成帝,似乎談不到“愛”,更是單純的“欲”。

褒姒和周幽王,恐怕真的另有隱情。具體的,足以另外單獨開篇細數。

甚至,就連小周後和李後主,順治爺跟董鄂妃,都……怎麼說?愛,筆者認為,肯定是愛;但非要把亡國的責任放在他們及他們的愛上面,都似乎勉強——李後主那個國家,到他那會兒,就便勵精圖治,恐怕也無力迴天。順治爺再怎麼“荒唐”,方興未艾的“大清”和“咋沒咋地”!

所以,筆者以為,說女子誤國,真正由於男女“真愛”所致,古往今來,恐怕也就是楊貴妃和唐明皇一例!這倆人之間的那份愛,其實,並不是被完全否定的;不然,《長生殿》也就流傳不下來了。

那份愛之外,差不多所有女子誤國的“故事”,都其實更是上述兩種形態或說“路徑”中的第二種——推卸責任。

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沒錯!推卸責任!

筆者認為,我們歷史上那麼那麼多的女子禍國殃民的“教訓”,骨子裡,都是男人們、後來的男人們,把失國喪家的責任,推卸到了女人身上。

比如陳圓圓——說劉宗敏(又說是李自成本人)跟吳三桂爭這個女人,吳三桂怒了,開了山海關,放進清兵,致使李自成的“大順”政權未及“滿月”就夭折。

好像在說,假使他們不為陳圓圓爭執,甚或乾脆就沒有陳圓圓這個人,吳三桂就不會開山海關,清兵就進不來,大順就不會亡……

可能麼?

吳三桂不開山海關,大順或許暫時不會受清兵威脅;但也不受吳三桂“八萬關東鐵騎”的威脅麼?吳三桂是“大明”任命的“總兵”欸!

大順滅了大明,逼得皇帝上調,作為大明的朝廷命官,吳三桂偌大一支尖兵握在手裡……

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滿蒙八旗總共大約14萬兵力,吳三桂手裡8萬,大順擁兵數十萬……

這是歷史轉折點中三方軍事勢力的博弈好麼?有陳圓圓什麼事兒!

可後世就要把歷史選擇的那個結果,責怪到很可能啥都不知道的一個女人身上!

把個女人熬了湯,大家各自飲下,就都心安理得了。

稍有些歷史政治常識,就會簡單看出這實在是個讓人不好意思笑出來的笑話。

今天的我們,會看出這個笑話;難道當時的他們,以及他們稍後那些總結經驗教訓的聰明人,都比我們差了這麼多,以至於品不出笑話的味道麼?

應該不會!

那為什麼不好好地、實事求是地,總結、提揀、記述、流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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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男權信仰化發酵出的無恥與冷漠

似乎,用“無恥”、“冷漠”來形容苦心孤詣為後世留下“女子禍國殃民”歷史教訓的先賢達者們,不合適,至少也是“些許不敬”。可如果細細品咂那些故事,那些先賢達者們留給我們,以證明、彰顯其“女禍”教義的故事,至少,以筆者有限的語言基礎,還真一時找不出略略可以顯得禮貌些、客氣些的說法。

當然,“無恥”也好,“冷漠”也罷,都只加諸先賢達者們“個人”的頭上,是不對的。至少也是不公平的。換了我到他們的時代、位置和使命上,也大抵會差不多。弄不好,還會更加“無恥”,更加“冷漠”。

有人說,這世上,總共就兩個人,一個叫“男人”,一個叫“女人”。

照此邏輯,縱觀我們數千年曆史,這說法可以修正為:這世上的被稱為“人”的,只是男人;而女人,準確講,更是“人化的雌性動物”。

好說不好聽是吧?可其實就是那麼回事!

生動示例——形容年輕女子,特別是還比較“可人兒”的那類,有個古版話本里經常能看到的叫法——雌兒。

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人是論“男女”而不是“雌雄”的好嗎!

姑娘叫作“雌兒”,那小夥兒怎麼不叫“雄兒”?

別的不舉了,就這一個“雌兒”,便很能說明,我們曾經相當久遠的過去裡,是怎樣地不把女性當“人”看待!

為什麼會這樣?

男權?

可以說是。但不夠全面。

事實上,世界上絕大多數民族,在近乎跟我們同步的歷史長河中,都是父系男權。不同在於,在我們這個以道德為世俗化“信仰”的國度裡,男權,作為賦予“道德”強執行力的重要基礎,被“信仰化”了。這種信仰化,將“男女之別”由生理差異和基於這種差異的生產、生活的“自然分工”,上升到了“社會”、“制度”層面的“主從”、“主僕”關係。

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這個上升,在我們這個沒有或說嚴重缺失宗教式的“抽象神化崇拜”的國度,就近乎失去了“高限”,輕而易舉就到了“最高”。

因為“最高”,所以不容侵犯、不容批評。

於是,就有了這樣的事——嗜賭的丈夫輸紅了眼,回家搜刮可以變賣用以“翻本”的物品,無所獲後,會不假思索地罵妻子“敗家娘兒們”。

這種邏輯,放大、提升到“家國天下”層面,就有了那麼多禍國殃民的女人。

一家有男孩也有女孩,出了啥問題,大抵都是女孩受過,無論她是姐姐還是妹妹。

兩夫妻鬧彆扭,連妻子的親生父母,都會首先責成自家女兒反省、改進;而且,這種責成,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沒有經過“調查研究”的——因為你是女人、妻子,所以就要受過,哪怕是冤枉了,也得受著;如果不服,就祈禱來生是男人吧。

那麼多被責成需要反省、改進的妻子,幾千年出幾百個禍國殃民的女人,機率上講,還真不算很高啦。

疑惑歷史上如此強調男權,怎麼就能讓一些女人們玩得那麼不堪!

【作者簡介】劉宏宇,常用筆名毛穎、荊泓。實力派小說家、資深編劇、北京作協會員,“夏衍杯優秀電影劇本”獲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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