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三個油水最多的衙門,幹一任便可餘生無憂連內務府都自愧不如

封建時代,一般都將官位稱為“缺”,即官缺,而官缺又因地域不同、職能不同又有很多的叫法,如“肥缺”指的就是油水多的官缺。清代時,被稱為天下最肥的缺有三個,即鹽政、河道和漕運,連素來以油水多的內務府都得羨慕。

清代三個油水最多的衙門,幹一任便可餘生無憂連內務府都自愧不如

鹽在古代是國家的戰略物資,統歸朝廷掌管,清代的鹽政是出了名的油水多,別的且不說,光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鹽商們,每年就有可觀的孝敬。關於鹽政官員的油水,想必大家也很熟悉,這裡就不多說,主要還是來講一講河道和漕運兩個衙門。

清代財政支出中,除了軍費、官俸外,最大的一項開支就是河工了。自嘉慶、道光時期起,河患嚴重,加上治理河道、修繕水利工程等經常性支出,每年花費在河工上的銀子在500萬兩以上,佔到整個財政支出的10%以上。據嘉慶皇帝的一道諭旨中披露,僅用於南河的費用數年間就達到了4000多萬兩。

治河本是一項大工程,也非一年兩年能看見效果,因此河道官員便有了機會從中漁利。表面上看,國家撥給河工的款項十分龐大,可真正能用在治河上的卻很少,除了數額驚人的靡費外,相當一部分落到了各級官員的口袋中。

清代三個油水最多的衙門,幹一任便可餘生無憂連內務府都自愧不如

道光時期一位做過河道衙門的師爺曾描述了河道衙門的奢侈:河道總督衙門駐紮在清江浦,道員及廳汛各官壞峙而居,每年經費有幾百萬兩,實際用於工程的不到十分之一,其餘的都用在文武官員的揮霍上。大小衙門的應酬、迎來送往的招待,飲食、衣服、車馬、玩樂無不爭奇鬥巧,窮奢極欲。

據說,河道衙門只要一開席,沒有幾百兩銀子根本辦不下來。宴席上豚脯、鵝掌、駝峰、猴腦、魚羹都是常用菜譜。河工宴席,都是流水席,一撥人吃完,下一撥接著吃,因而席宴一開就是幾個晝夜。自河道總督以下的大小衙門,每個衙門都有幾百名幕僚,他們待遇優厚,夏天有冰敬,冬天有炭敬,節日有節敬,特別是那些久駐工地和衙門的幕僚,收入更是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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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工如此糜爛,以致於有人說:“漕運、河工二者不整治,天下不可得而治也。”晚清時,人們都說,有點良心的河道官員將經費的十分之三用來辦河工,而那些貪墨的官員卻不及十分之一,甚至發展到非搶險不花一兩銀子的地步。可以說,一任河道下來,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和河工比起來,漕運衙門也是另一個肥缺,另一本爛賬。清代沿襲明代的做法,每年從江南征收漕糧400萬石,透過運河運往京師,這批漕糧是供應皇室在京八旗的。由於漕糧關係到國家的根本,除了用大量經費治理河患以保證漕運暢通外,還設定了漕運總督以下的縱向管理系統,而這個系統,自清初以來便花費甚巨,至中、晚期時,已經是個無底洞。

清代三個油水最多的衙門,幹一任便可餘生無憂連內務府都自愧不如

有人曾給漕運算過賬,基本上一石漕糧從江南運到京城的成本,是原價的三倍以上。而如此重負,各級漕運官員及兵丁的花銷、靡費佔了很大一部分。僅以漕運總督所派的漕務委員一項,由初期的幾人增至嘉慶時的80多人,而這些人大多是漕運總督的親信,吃拿卡要,無所不為。可是,朝廷對於漕運的管理始終沒有根治的辦法,任由漕運官員大肆索拿。

再來看看另外一個和糧食有關的官職,即糧道。以陝西糧道為例,它是陝西省公認的肥缺。陝西是重要的戰略要地,駐紮了很多的八旗兵和綠營兵,而糧道一職,專管收支兵糧,其他的公事很少。糧道有東西兩倉,每年經手的兵糧大約有20萬石,但中間都會有1萬石左右的差價,換成銀兩,便是6萬多兩。

清代三個油水最多的衙門,幹一任便可餘生無憂連內務府都自愧不如

這6萬多兩銀子便成了糧道衙門的陋規收入,況且,糧道還透過多進少出、折色等變著法子弄錢,一年下來最少也有三十萬兩的進項,這些銀子全部都會落入糧道衙門官員的口袋。可想而知,一個四品衙門尚且有如此多的進項,百姓的負擔豈能不重呢。說到底,不管是哪個衙門,花得終究是朝廷的錢,最終也是百姓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