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父愛 殷殷的情 作者 草根練劍

平淡的父愛 殷殷的情 作者 草根練劍

圖片來自羅中立先生的油畫——父親 感謝原創作者

“那是我小時候,常坐在父親肩頭,父親是兒那登天的梯,父親是那拉車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飯將我養大,忘不了一聲長嘆半壺老酒。。。。。”

每當我聽到朝鮮族著名歌手崔京浩等演唱的父親這首歌的時候,心中不免就會湧起一陣陣刻骨銘心的揪心思念……

父親!我那慈愛,寬厚,淳樸的老父親離開我們已經三十年了,上世紀1986年6月30號,時年81歲的老父親默默無聞的走完了他那波瀾不驚的人生歲月,拋開了一切牽掛駕鶴西去了。

歲月如流,三十年的時間轉瞬即逝,但對父親的思念卻是與日俱增,我的老父親;一個典型的中國老農民,一個普普通通,忠厚善良,勤勞儉樸,默默無聞與世無爭的小老百姓,一生也沒有什麼可歌可泣的事蹟,況且沒有文化,大字不識,最遠的地方就是去過我們山西省太原市。

但他一生辛辛苦苦,勤勤懇懇,以他那中國人特有的秉性,忠厚老實,誠實守信,勤勞儉樸的行動影響了我。

父親是一個寡言的人,他不會像別人家的父親那樣對孩子們衷衷誘導,只是會以切切實實的行動,以他那固有的做人本質,默默無聞的影響著你,循導著你。此時無聲勝有聲,身教勝於言教,在父親默默無聲的行動中我深切地體會到父愛如山,大愛無言。

父親的一生是平淡無奇波瀾不驚的一生,他和中國千千萬萬的老百姓一樣,樸實無華,默默無聞的生活,勞作在自己的那塊土地上,一生也沒有什麼宏圖大願,只是憑著自己忠厚善良,誠實守信,勤勞儉樸的為人宗旨做人做事。

父親出生於清朝光緒三十一年,也就是上世紀1905年,中國的第一個女皇帝武則天的故鄉,山西省文水縣宜兒村的一個貧苦農民家庭。

十幾歲上從文水縣宜兒村一個人流落到我們汾陽演武鎮,打短工,學手藝,吃盡了人間苦,受盡了生活中的累,繼而學會了修理腳踏車,木匠活兒兩種手藝,年輕時候養家餬口。

至我記事起,就記得父親與世無爭,從來沒有與人紅過臉,附近村莊鄉親們前來修理腳踏車,或做木匠活有錢修理,沒有錢也給你修理,雖然說不上什麼仗義疏財但也體現了父親的重鄉情,輕銀錢的為人之道與做人的操守。

因為父親為人誠實守信,真誠寬厚大方,因而才得到了一個被鄉親們稱為“篩子倆”(“篩子倆”前面文章第四章十四‘父親的綽號’中間有所介紹)但不是貶義的綽號。

父親秉承著中國農民的特質,吃苦耐勞,簡樸持家。

曾記得小時候我月夜跟隨父親拔棉花杆的事情,農村燒過棉花杆的人都知道,棉花杆是個非常好的做飯燒火材料,它木質纖維多,燒火有勁,耐燒。但它拔的時候比較難,棉花都收完以後,要一根一個用那個拔棉花杆的工具拔起來,也有的用鐮刀割,但用鐮刀割會將棉花杆的根割斷,而那個棉花杆的根更是上好的燒火材料。所以,一般的都是用工具拔起來的。而那個棉花杆,上面枝枝杈杈,稍微一不小心就會扎破,劃破面板,手臂上傷痕累累,拔過棉花杆的人恐怕都吃過那個苦頭。

記得那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初以後秋末的一天晚上,為了給家裡省一些炭錢,準備好一年的柴火,父親往往是白天忙完其他活計以後,晚上再加班到地裡拔棉花杆。那時候,我就是十歲左右吧。

秋末的夜晚,空曠的星空,皎潔的月亮,涼颼颼的天氣,遠處不時傳來幾聲不知名的蟲鳴鳥叫,給空曠明亮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絲的情趣。

父親一聲不吭地低頭拔著棉花杆,我隨著父親跑前跑後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好像兩個小時左右吧,才能拔好一擔棉花杆。

當時我個頭也不算高,那個棉花杆捆起來以後,將近到了我的脖子部位,溼漉漉的棉花杆,一擔差不多也有一百多將近二百斤左右,每每挑回來以後,父親的衣裳都是溼淋淋的了。

記得那時候我家在我們古鎮南北正街上舊居住的時候,有一個小院子,十幾平方的地方都是堆著兩米多高踩的瓷瓷實實的棉花杆,都是父親一根一根拔起來,一擔一擔挑回來的,一年下來能省不少的炭錢,可那卻是父親流了多少汗水,胳膊上,手掌上傷痕累累換來的。

那時候經常燒棉花杆致使我的繼母在時常抱怨燒棉花杆扎破手劃破面板的同時,也常常讚賞我父親的勤勞吃苦。

父親是平凡的,他還具有象中國千千萬萬農民一樣的本質,勤勞儉樸,吃苦耐勞。

記得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期的時候,生產隊裡搞工副業,父親他們給太原某單位加工小平車木上軸,就是加工好了以後,用小平車裝上木上軸,和年輕後生一起拉著給人家送到太原,太原離我們村莊也有二百四五十里之遙,父親和老牛一樣人拉負重,一步一步,丈量著遠近。想想那情那景,沒有經歷過那個情景的人恐怕是體會不到那個艱辛的,而當時父親已是將近六十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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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平車裝上木上軸,和年輕後生一起拉著給人家送到太原

而父親雖然沒有文化,年歲又大,但還擔任過生產隊的副隊長,生活在集體化生產隊時候的人知道,那時候一般生產隊的副隊長是一個出力不討好的活計。生產隊的正隊長還有一些所謂的財政大權,人事安排,而且還是生產隊唯一的脫產幹部,多多少少還有一些特權。而副隊長一般就是帶領社員們勞動,出的力氣,操的心比社員們多,掙得工分一樣多,而遇上一些奸頑滑懶的人還要得罪人,因此是一個出力討不到好的職務。

父親沒有文化,而且一般是寡言少語,是那種會做不會說的人,而且還有一些中國農民倔的本色。

曾記得那時候一些社員調侃父親;今天的活計非做完不行!做不完,曰冪(月亮)地裡也不行!

這是父親那時候的口頭禪,父親不像別的人那樣口齒伶俐,能說會道,給社員們佈置活計的時候往往就是上面說的那個口頭禪,一來二去人們都熟知了,往往他還沒有說完,社員們就接上他的後音了。

而父親雖然一輩子在我們汾陽當地生活,但他出生在文水縣,十幾個歲上的時候才來了我們汾陽演武鎮,所以仍然帶一口濃重的文水口音,這不,他口頭禪中的“曰冪地裡也不行”就是帶有文水口味的汾陽話。

我們當地月亮,也叫月明,但不念明min,而念冪mi,月冪mi。孩子們將月亮叫月冪mi爺爺。

而父親的文水口音,月字還要拖長加重口音,唸曰yua,曰yue冪mi。

以至那時候生產隊的好些社員們就時常唯妙唯俏地學說他的那個文水口味汾陽話的口頭禪——“曰冪地裡也不行”。

父親好像是兩度擔任生產隊的副隊長,上世紀七十年代父親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擔任過副隊長,每天風裡來雨裡去,騎著他那輛塌塌腳踏車帶領著人們勞作在農業學大寨的生產第一線,而在晚上還要參加生產隊的一些會議,往往熬到深夜,而第二天一早上還得經由社員們上工勞動。

而在集體化的二十多年間,父親還曾經好些年被分配管理生產隊的菜園子和瓜園,那時候生產隊的菜園子也不是每年固定的地方,記憶深刻的是父親在我們當地磁窯河畔種植管理菜園子瓜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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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遙河畔是我們孩子們小時候賴以玩耍,游泳,嬉戲的地方。

磁窯河是我們家鄉的一條小河,離我們村莊差不多也有四五華里之遙,它原來是我們山西省母親河汾河故道的一段,舊時汾河因為洪水經常改變河道,直到清朝乾隆八年(1743年)汾河再次東徒平遙左家堡一帶以後,磁窯河才佔據了原來汾河故道南行孝義再匯入汾河。

而磁窯河也可以說是我們村莊的母親河,數百年來,它灌溉滋潤著我們那裡的人民,至我記事起,它就是我們那裡每年灌溉用水的主要來源,特別是磁窯河流經我們村莊的那一段,河套的兩邊差不多有上千畝肥沃的河灘地,它是我們村莊蔬菜,瓜果,以及後來的樹木苗圃,藥材種植基地,還是我們村莊的高灌基地,也是我們小時候孩子們的樂園,我們孩子們小時候賴以玩耍,游泳,嬉戲的地方。

父親在磁窯河河灘地,我們當地叫做漠灘種植菜園子的時候,我好像已經十歲多了,到了夏天蔬菜西瓜成熟了的時候,父親有時候要回村裡辦事情,我就代替父親照看菜園子瓜園。

於是,我就偷偷地通知上我的一兩個小夥伴們到那裡玩耍。

菜園子瓜園的下邊就是磁窯河的河道,到了那裡,先在磁窯河裡游泳玩耍,累了以後,上來在瓜園裡美美地吃上一頓西瓜,然後躺在瓜園裡父親他們瓜庵子前面的涼棚下面乘涼。

那時候也不懂什麼樣的西瓜就是熟的,但是我們人小鬼大,我們用鐮刀在看好了的西瓜上面,開一個三角形的小口,開啟看到成熟了,就用鐮刀劃開,大快朵頤。如果看到不成熟,就還是將三角形的口用瓜皮蓋上,抹上一些土,將傷口轉到地下,然後重新再挑一個。

那時候的孩子們人小心眼多,吃了西瓜以後,再用鐵鍬挖一個深坑,將西瓜皮埋進去,或者直接將西瓜皮扔到了磁窯河裡,讓它隨水流走,總之是不能留下痕跡。

曾記得還有幾次與父親晚上照看瓜園的情景。

夕陽西下,皎潔的月亮慢慢地升了起來,白天的滾滾熱浪退去了許多,與父親躺在涼棚下面的草墊子鋪上,河道里不時的吹過來一絲絲的微風,涼颼颼的。

皎潔的月光下面,不時地傳來了幾聲不知名的蟲鳴鳥叫。

我們那裡瓜田裡也有一種就像魯迅先生筆下《少年閏土》中描寫的偷吃西瓜的猹一類的動物,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種動物。

我們當地土話叫做“菟子”,學名是獾,黑黑的毛片,胖胖的身軀,趾端有長而銳利的爪,善於掘土,穴居在地底下,晝伏夜出,行動敏捷。

被“菟子”啃有痕跡的西瓜,那個口頭是相當甜的。而“菟子”脂肪煉成的“菟子油”用來治療燙傷等,非常有效。

記得那時候就是孩提時段比較愜意的事情,幾十年過去了,那情那景仍然會在夢中浮現。

這是說到了父親那時候在集體化生產隊勞動時候引起來的一段難忘的美麗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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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園裡美美的吃上一頓西瓜,躺在瓜園裡父親他們瓜庵子前面的涼棚下面乘涼。

而且父親就像歌詞裡唱的那樣;都說養兒為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張口。有什麼樣的苦,有什麼樣的累也沒有聽見父親流露過,只是自己默默地承受:

曾記得我小時候父親參加修建汾陽縣萬人大禮堂的時候,那時候父親是木匠,因為工傷摔壞了胳膊,而他只是休息了幾天,傷口還沒有長好了,就又上了建築大禮堂的工地。

也曾記得我小時候父親得了一種我們當地叫做“寒邪”的病,那時候缺醫少藥,營養跟不上,況且父親捨不得花錢,往往疼起來,父親大汗淋漓,用木頭洗衣板頂著腹部,稍稍止痛,或者是繼母給他用土辦法治一下,好像叫做“颩寒邪”,就是用手在背部的某一個部位用力一下一下的颩。離好遠還能夠聽見繼母給父親“颩寒邪”那“崩,崩,崩”的聲音。直到後來生活條件好了以後,父親才慢慢地擺脫了那個“寒邪”的折磨。

而更加痛苦的是,父親在七十多歲的時候,在生產隊付業上班的時候,被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燒傷了左手,左邊面部及一隻耳朵也被燒成了重度殘疾,原本相貌堂堂的面孔也被燒的毀容了。可就那樣,父親只是在簡陋的公社衛生院住了一個多月,怕生產隊花錢,傷口還沒有痊癒就回到了家裡,致使左邊面部及左邊耳朵留下了深深的傷疤,左手也成了重度殘疾。可期間也沒有聽見父親叫過一次疼,喊過一聲痛。只是他自己默默地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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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八十大壽照片 被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燒成了重度殘疾,原本相貌堂堂的面孔也被燒的毀容了。

來年稍好了一些倒又用他那殘疾的身體,給生產隊放羊,照樣掙工分。

直到後來改革開放土地下戶,財產下戶,農村私有化以後,他還不肯休息。

那時候我已經開辦了貿易貨棧了,但是還耕種著十幾畝口糧田,所以也比較忙,父親體諒我,儘管當時他已經七十多將近八十歲了,儘管他手上還是殘疾,但他還要幫助我地裡拔苗挽草,收打莊稼,家裡邊養豬喂牛,一時也不肯閒下來。

最為感動的是,1985年秋天的一個下午,我與我妻子在我們村一個叫道碑的地裡摘綠豆夾,那是我家的一塊口糧田,夏天收割了小麥以後種上了回茬綠豆,綠豆成熟了,需要在地裡摘豆夾。

記得那天下午晴空萬里,雖然已經下午了,但西下的太陽仍然曬的人熱辣辣的,我已經與妻子摘到了多半截地裡了,熱的人口渴的不行,我站起來準備拿水壺喝水的時候,突然發現我們地的地頭上有一個人在那裡好像也是在摘我們的綠豆,我的眼睛是深度近視,看不清楚,以為有人偷摘我們的綠豆,急忙對妻子叫道;“你看一下,是不是有人偷摘咱們的綠豆哩!”

我妻子急忙站起來一看,那裡是有人偷摘綠豆,是父親,是我那已經八十歲多的老父親,是我那身體有重度殘疾的老父親。

他看見我們那段時間忙碌,不顧自己年老體衰身體殘疾,仍然是推著他那輛舊腳踏車,走了三四里地幫助我們摘綠豆來了。

見此情景,我不由得眼眶發溼,雙眼模糊,感慨萬千,無言以對。只是連連地對妻子說道;“你看他這麼大的年紀又出來了,就不怕跌倒!”

當時妻子也是感慨萬千,感嘆不已。以致後來每每向人說起此事情,妻子仍然是感嘆不斷。

要知道那年的春天老父親已經過了八十大壽了,已經是八十多歲的人了。

而更加令人遺憾悲痛的是,老父親一生默默無聞,走的時候(當地土語指去世)竟然也是默默無聞,沒有給我們留下隻言片語。

老父親走的突然,走的安詳,但也是我始料不及的,父親平時也沒有什麼大病,只是有些哮喘病。早一天還在院子裡幫助我們晾曬收割回來的小麥,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見此,不由得我悲從心來,老父親一輩子辛辛苦苦,忠厚老實,剛剛趕上了改革開放,過上了幾天不愁吃,不愁穿得舒心日子,況且上年才過了八十大壽,我們還沒有好好的孝順,伺奉您老人家,怎麼突然就撒手西去了呢?!

這可真是老話說得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呀!

父親雖然沒有一點文化,但是他老人家是一個忍辱負重不事張揚的一個人,有什麼病痛從來不會在我們面前流露聲張,只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或許是老父親真正的累了,想休息了,再多的牽掛也挽留不住了!

父親走得很倉促,令我們非常遺憾悲痛。但也算是無疾而終,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也算是高壽而終。

而也有的鄉親們說這是老漢家平時忠厚老實,行善習好,積下德了,無疾而終,沒有受罪。這也給我的悲傷平添了些許慰藉。

儘管父親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老百姓,一生有沒有什麼大作為,但父親在我心裡是一個正直大寫的人,一個寬厚善良的人,一個誠實守信從來也不為自己著想的一個人,是我心中的慈父。

老父親走得很倉促,但也很平靜,安詳,如同夏日午後的一段小憩,隨夢而逝,他擺脫了世事的纏繞,無牽無掛的駕鶴西去了,只是給我們留下了無盡的思念和深深的遺憾。同時也讓我們明白了人的生命,弱得如同風中的燭光,轉瞬即逝。

父親就這麼突然地走了,讓我悲痛不已,撫摸著父親漸涼的面頰,將再也見不到父親不管在那裡見到我及孩子們那默默微笑的場景,而父親也再也聽不到我的孩子們扯著嗓子叫他爺爺和他說話的情景了。

從此以後陰陽兩隔,永無相見之日。逝者如斯、痛在生者,這正是子欲養而親不在,那種無盡的思念和痛楚,令人撕心裂肺。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那種無盡思念,撕心裂肺的狀態下我竟然一聲沒哭。或許是像哲人說的那樣,大愛無言,大悲無聲:也或許是我不相信父親這一走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那時候,我也經常在全村好多個鄉親們紅白喜事上行走幫忙,也參加別人的葬禮,看到輓聯上寫著音容宛在,意思明白,但卻沒有什麼稀毫感覺。但現在,我才領略到這四個字在我的心中,沉甸甸的,令人沉痛!令人傷感!令人撕心裂肺!

啊!慈愛!善良的老父親!難以忘懷的思念滾滾而來!不盡的回憶感慨萬千!

父親的一生,平淡,平凡,而又平常,但也是堅韌不拔無怨無悔的一生,面對生活中的困境,病痛的折磨,身體的傷殘,從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抱怨,與怨言,只是自己默默無聞的承受著,至我記得也沒有提過一些什麼要求。

父親最像沙漠裡的駱駝,把所有的沉重與苦楚全都扛著,默默無聞,一步一個腳印,堅韌不拔的跋涉在人生的道路上,一直向前,向前!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晚唐大詩人李商隱《無題》裡面的這一句詩,何曾不是對於父親一生的真實寫照呢?為了兒孫,竭盡全力,直到生命的最後那一刻。

父親以他平平淡淡波瀾不驚的一生,使我懂得了什麼是寬容大度,什麼是善良忠厚,什麼是堅韌不拔,什麼是人間真愛,也讓我明白了平淡中的父愛,包含著殷殷的情!平淡中的父愛重如山!

父親默默無聞的愛伴隨著我的人生,我將永遠記得,父親用他那溫暖粗糙的大手,牽引著我在人生道路上前行,以他忠厚善良,寬容大度,堅韌不拔,平平淡淡的普通人生激勵著我,感染著我,使我在漫漫的人生道路上自強不息!堅韌不拔!努力拼搏!

生命總是有來有去,就像春夏秋冬季節的轉換一樣,這是大自然的規律,亦是大自然的魅力,無論誰都不可抗拒的。但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因此,每每回憶起父親,就感到非常遺憾,遺憾父親在世的時候沒有更多的關愛照顧父親。

因此,每每思念起父親,父親的音容笑貌就會浮現在眼前,父親!多想再握住您那溫暖的雙手,靠在您寬闊的胸前;多想讓您再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再盡一下我們後輩兒孫未盡的孝道。

父親!天涯海角有窮時,只有思念無盡處!

父親的逝世,成了我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思念,永久的愧疚。時至今日,經歷了一個多春秋的風風雨雨,嚐遍了人間滄桑歲月的我,依然無法從中解脫,每每在睡夢中出現父親的音容笑貌,而往往淚溼巾衫不能自拔。

那種無盡的思念和痛楚,撕心裂肺。

父親!天堂裡的父親!兒好想您呀!

中國自古以來為禮儀之邦,“孝“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孝經》曰;愛親者,不敢惡於人,敬親者,不敢慢於人。

但願這能體現孝心,將親情的習俗發揚光大的傳統美德不要失傳,使其融化於子孫後代的血脈裡永世不忘!

最後,還如歌曲中所言;忘不了粗茶淡飯將我養大,兒只有清歌一曲和淚唱,願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

如果!如果有來生,我還做您老人家的兒子!以盡今生沒有盡到的孝道!

今天是2016年6月30號,是我慈愛的老父親三十週年的祭日,謹以此篇拉拉雜雜的文章紀念老父親在天之靈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