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愛:說說周口那些美食系列隨筆之四:鮑大姐炒涼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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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開封小吃聞名遐邇。當我坐在喧鬧的開封小吃街,隨意點上一份炒涼粉。細細品味著,我卻忍不住拿常在家鄉周口吃的鮑大姐炒涼粉做比較。無論口感和炒出來的色彩,兩種涼粉,各有千秋,難分勝負!是啊,我們應該自信,本地的美食,其實一點也不比別處名吃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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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和鮑大姐結識也有好幾年了,她的涼粉攤子就擺在市六一路口附近。在兒子上小學那幾年,我每天去接送孩子,都要路過她的攤子。有時去的早,孩子還沒放學,我就要上一份涼粉,和大姐隨意攀談著。大姐很靦腆,很內秀一個人。常常手腳麻利地翻炒著涼粉,精心地調配著蔥啊,蒜汁啊等等佐料。我就在旁邊欣賞著她的手藝,但見金黃的涼粉,在平底煎鍋上,上下不停地翻炒著,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大姐神情專注,儘管她已幹這一行二十多年了,依然認真地對待每一份涼粉。所謂事業也無所謂大小,當你傾心對待手下每一份活兒,事業也會成就你。對於大姐來說,讓每個顧客開心而來,滿意而去,就是最大的心願!大姐看我吃的很香甜,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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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大姐,小孩子多半愛吃漢堡之類的洋快餐,這個涼粉屬於本土美食,生意如何呢?大姐如實道來,涼粉一般都是成年人吃的多些。一些小孩子也在大人的帶動下,愛吃涼粉。另外,涼粉也可以帶回去做冷盤吃,所以還是很受顧客歡迎的!是的,大姐賣的涼粉,夏季以涼拌為主,秋冬季以炒涼粉居多。涼粉多半由扁豆,綠豆磨製粉漿而製成。涼拌的,涼粉切得細細的。碧綠透亮,佐以濃香芝麻醬,黃瓜絲等配料,吃起來滑爽細嫩,酸辣清涼,是難得的消夏美食。炒涼粉呢,金黃鮮香,也是老人和孩子們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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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粉,也是我國傳統悠久的一種小吃。最早的文獻記載,就是 孟元老在《東京夢華錄》稱北宋時汴梁時已有“細索涼粉”。原來一般可選用綠豆,豇豆,扁豆,紅薯等等農作物為原料。據大姐介紹, 首先要精選上等綠豆,必須無黴爛顆粒,無任何雜質、磣塊。否則,雜質會漂浮、夾雜在涼粉中間,既不雅觀,又磕牙齒。將綠豆粉漿倒入盆內,邊倒邊攪,攪均勻後,盛入大瓷盤中晾涼,放入涼水浸泡,即成涼粉。吃時用刮撓(一種刨涼粉的工具)沿著凝結的涼粉刨出條,放入碗內,澆上好醬油、醋、蒜泥和、辣椒油等拌和,這種涼粉叫刮條。還有用刀切成小長條塊的,也是澆上面的佐料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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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種扁豆涼粉則是夏季酷暑炎熱的一種涼食小吃。涼粉是以扁豆作原料,特點是既軟又筋,真象冬天大肉凍子一樣,從水中撈出,晶瑩透亮,佐以鮮辣的調料,乾淨衛生。食用時,倍感舒適、清涼、味美。 有詩稱讚:“冰鎮刮條漏魚穿,晶瑩沁齒有餘寒。味調濃淡隨君意,只管涼來不管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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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炒涼粉也是一個需要吃苦的小生意,常常風裡來,雨裡去。生意也並不總是一直好。有時也會見到她冷情地坐著。隱約聽到她談過一些家事,身世也很坎坷,但大姐常常笑眯眯的,很少聽她抱怨什麼。堅韌,隱忍,低調,安靜。她總是默默地打理著涼粉攤子。把每份涼粉或調或炒,酸,辣,鹹,香,涼粉的味道,生活的滋味。盡在勤勉的勞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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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次和我開玩笑說,她這麼大年齡了,還很天真!我說,我也和大姐一樣天真。經歷生活的種種,而不失赤子之心,這不是我們的愚笨,這是上蒼的恩賜啊!別把天真當傻子看啊!大姐聽我這麼一說,抿嘴笑了!所謂無商不奸,那是對生意人的誤解!真正的商家,更需要厚道與真誠!

傍晚的小城,夕陽的餘暉傾灑小城,淡淡勾畫出大姐忙碌的身影。顧客們大快朵頤,大姐勤快地翻炒著涼粉,讓這一尋常小吃,滋潤人們的腸胃,撫慰生活的艱辛和疲憊。這真是美麗小城美好小吃!一陣秋風吹來,把涼粉誘人的香氣飄到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