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推崇孟子,反對荀子,得出了關於人性與禮樂的判斷

王安石認為性情合一,性和情不可分割,性無善無惡,當情接於物而動則有可能為善也有可能為惡。既然王安石認為人性是的天賦生命力,超越善惡不可以善惡言,但人之為人,自當為善,人之行為在現實中也有善惡之分,人也有聖人和小人之別。

人性無善惡,人情發於外可為善亦可為惡,要儘性而為善,要把人性中天賦的發揮出來為善成聖,那麼應當如何修養以儘性成善?王安石認為這裡的關鍵在於習,善惡由習,所以儘性需慎習,慎習方能儘性為善。就性習關係的問題,王安石認同並盛讚孔子“性相近,習相遠”的判斷。

王安石推崇孟子,反對荀子,得出了關於人性與禮樂的判斷

他認為人性是人先天的潛能,就不同的人而言生來並無太多差異,但是後天的習則有很大的差異,正是習的差異造成了人現實的善惡之分和智愚之別。

王安石對孔子的性習觀點加以發揮,解釋為孔子意在強調,正是由於習才使得人的相近之性而有所差別。顯然他這是在強調習的重要性,認為習是人為善為惡的關鍵,因而人們必須慎重對待習這一問題。

王安石推崇孟子,反對荀子,得出了關於人性與禮樂的判斷

針對以往有些儒者論性時以習言性,認為習即性的觀點,王安石進行了駁斥,認為性和習有差別,不可以習言性。王安石言道:“性者,五常之太極也,而五常不可以謂之性。”

這就是說王安石認為仁、義、禮、智、信五常來源於性,性乃五常之太極,但仁、義、禮、智、信五常並非性,五常只是人們習於善的結果,是人性發於外習於善的外在表現和結果。

王安石認為後天的習對人性潛能的發揮和實現至關重要,是人成善成惡的關鍵,但習不是性,習只是性到人之現實善惡的中介,所以要想盡性則需慎習。王安石認為人性是人的天賦的生命力,有為善的潛能但也有為惡的可能,至於人之為善為惡關鍵在於人在後天的習養過程。

王安石推崇孟子,反對荀子,得出了關於人性與禮樂的判斷

人性是人之為人的內在本質屬性,而禮作為一種外在的社會規範,約束和限定人的種種社會行為,調節人際關係和穩定社會秩序。人性和禮歷來是儒家學者關注和討論的重要問題,性和禮之間的關係問題並沒有形成定論,不同流派的不同學者持有不同的觀點。

孟子人皆有善端,人性本善,禮樂是聖王賢哲順應人的內在本性而規制出來的制度規範,人性和禮樂本質相通,皆為善。荀子認為人皆生而有欲,人性本惡,所以聖王制定禮樂制度來規範人性,使人的行為不為惡。

孟子和孔子雖然就人性的屬性和內容有分歧,但他們都認同禮樂對於人的道德修養和社會秩序有強勁的促進作用,肯定禮樂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王安石推崇孟子,反對荀子,得出了關於人性與禮樂的判斷

王安石對他們的思想進行了繼承和創新,認為人性和禮樂的關係是相互聯絡相互影響的關係,人性是禮樂的基礎,而禮樂是實現人性潛能的必要前提,禮樂可以儘性,是人性中善的可能發揮出來。

王安石認為禮樂和人性相通並不對立,人性是禮樂的基礎,在這裡王安石從禮樂的起源來看,認為禮樂來源於人性,人性是禮樂的基礎。王安石人性是人具有天賦生命力,具備為善的潛能。他反對荀子的“化性起偽”說,堅持禮樂來源於人性,人性是禮樂的基礎。

王安石推崇孟子,反對荀子,得出了關於人性與禮樂的判斷

王安石反對荀子人性與禮樂對立的觀點,認為這是荀子不知禮的緣故,沒能理解禮的真正內涵,從荀子言化性即可看出荀子之不知禮。在這裡王安石指出猿猴和人在形體方面具有很強和相似性,如果對猿猴進行禮樂教化,使它們知曉尊卑長幼,進而使它們遵循禮儀規範,那麼這無疑是痴人說夢,只會把這些猿猴嚇得逃回深山老林之中。

如果化性可以起偽,那麼為何禮樂法度不能使猿猴知禮節遵法度,可見人性當中包含著為善的可能,與禮樂相通,使得人可以知禮循禮。由此可見人性是以天賦潛能,有為善的可能,是人們知禮循禮的基礎。

王安石推崇孟子,反對荀子,得出了關於人性與禮樂的判斷

王安石反駁了荀子的“化性起偽”說,認為人性無善無惡,是人的內在的天賦生命力,人性和禮樂相通,人性是禮樂的基礎,但是這不等於說人性即是禮樂,不需要努力人性就能轉化為善行。

王安石認為人性僅僅是人們行善成聖的基礎條件,要想發揮人性中的潛能以成善果,必須用禮樂來引導培育人性,禮樂可以將人性中善的潛能轉化為人之善行,在這裡王安石認同荀子的運用禮樂法度來規制人性使得人為善去惡。

王安石推崇孟子,反對荀子,得出了關於人性與禮樂的判斷

總而言之,王安石推崇孟子,反對荀子,對他們的人性思想進行了批判性繼承和創造,得出了自己關於人性與禮樂的判斷。王安石認為人性和禮樂並不對立彼此相通,人性是禮樂的基礎,但人性並不完全等同於禮樂,禮樂是人們發揮和實現人性以成善為聖的具體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