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單于王庭“龍城”之謎,最近在蒙古國境內有重大發現

匈奴,是人類歷史上一個很具有傳奇色彩的民族,也是中國歷史舞臺上的重要角色。

匈奴單于王庭“龍城”之謎,最近在蒙古國境內有重大發現

匈奴是中國古代北方遊牧民族,興起於今內蒙古陰山山麓。

匈奴曾被秦朝大將蒙恬逐出河套以及河西走廊地區。

西漢前期,匈奴逐漸強大,從此又自稱胡人、\“天之驕子\”。

匈奴騎射征戰,垂涎於中原的物產豐饒,屢次進犯。

進而,對西漢政權造成了很大威脅,並控制了西域。

漢武帝時,國力大增,於是對匈奴從戰略防禦轉為戰略進攻,大力征討並打敗西域,迫使匈奴退居漠北。

其中,漢將霍去病率軍深入,\“封狼居胥山,禪於姑衍,登臨翰海(今貝加爾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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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多次發生內亂,分裂為南、北兩部。後來,南匈奴首領呼韓邪單于率眾投降西漢。

漢元帝時,漢將陳湯率軍攻殺了背信棄義的匈奴郅支單于,雪國家累年之恥,留下了“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千古名言。

後來,呼韓邪單于自請為婿,於是漢元帝派王昭君出塞,嫁給他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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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幾十年裡,漢朝與匈奴保持了和平關係,直至王莽專政。

到東漢時,匈奴再次分裂為南、北兩部。

南匈奴醢落屍逐鞮單于率眾投降光武帝劉秀,被安置在河套地區。而北匈奴,叛服不定,時常南下侵擾漢境。

漢和帝時,國力強盛,精心籌劃,將軍竇憲率軍千里遠征,大破北匈奴,在燕然山(今蒙古杭愛山)南麓勒石銘刻《封燕然山銘》紀功。

從此,匈奴徹底由盛轉衰。但是也繼續間斷性地侵擾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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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末期,匈奴參與了中原混戰,趁機擄掠。

後來,曹操擊降南匈奴單于,進而將南匈奴分成五部。

至此,“匈奴”單于王朝滅亡,消失在中國史冊中。

五胡十六國時期,內遷中原的南匈奴建立了前趙、北涼、夏等政權。

而北匈奴,在西域遭到漢朝的反擊,無法立足,則西遷至錫爾河流域的康居國。

留在蒙古高原的匈奴,則逐漸被漢化,並且融入其它民族。

據說蒙古族、突厥族、契丹族等都是匈奴後裔。這也是岳飛等人詩句中所指的\“胡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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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作為一個民族在中國消失了,但其姓氏、文化習俗仍部分保留了下來。

例如建立大夏國的赫連勃勃,子孫後代姓劉。匈奴進入中原後,多以部落或氏族為姓,如呼延、獨孤等姓氏有可能就是匈奴後裔。

曾經強大的匈奴影響了中國乃至世界歷史的程序。

例如匈奴長期、屢屢南下騷擾中原,侵土擄掠,對中原政權造成了重大威脅。

到漢朝時,匈奴統一了北方的遊牧民族,被稱為\“百蠻大國\”,疆域遼闊,進入強盛時期。

從而,也爆發了持續百年的漢匈大戰,時戰時和,其間也發生了多次大規模的戰鬥。

這場跨越西漢、東漢兩朝數百年的綿延戰爭,深刻影響了漢朝與匈奴的國運,進而也影響了中國歷史的發展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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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匈奴被漢朝徹底擊敗後而遠走中亞,在北方草原上留下了巨大的統治真空。

不久,東胡的鮮卑族乘虛而入,成為新的主人。於是南匈奴等胡族被迫紛紛內遷至漢朝境內。

這成為日後“五胡之亂”的遠源。

“五胡亂華”、南北朝時代,是匈奴在中國歷史舞臺上的最後一場演出。

再如,東漢統帥竇憲統率漢軍與南匈奴聯軍,在金微山(今阿爾泰山)大敗北單于,從而終於徹底打敗了北匈奴,北匈奴主力被迫遠走中亞。

這個事件,引發了世界歷史上最重要的一次民族大遷徙。

北匈奴西遷,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北匈奴在歐洲居住之後,逐漸再次崛起,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匈人帝國。

匈人帝國騎射征戰,馳騁四方,將歐洲大地攪得天翻地覆,最終導致羅馬帝國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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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而,深刻影響了世界歷史的程序。

匈奴,是人類歷史上神話奇蹟般的存在。

這樣一個曾經統一了北方諸族的\“百蠻大國\”,疆域遼闊,長期強盛,自有其統治體系。

它的王城,稱為“龍城”,也即單于(匈奴首領)理政、居住之處,相當於漢朝皇帝的皇宮。

它是權力統治中心、宗教祭祀中心,也是匈奴重要的標誌性建築。

匈奴人信奉薩滿教,經常會在龍城祭天地、祖先、鬼神。

例如《漢書匈奴傳》記載:“五月,(匈奴)大會龍城,祭其先、天地、鬼神。”

唐詩中有“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去為龍城戰,正值胡兵襲”等。

但是,對於匈奴“龍城”,文獻記載並不多,只記載其大概位於今蒙古國杭愛山脈一帶。

隨著匈奴單于王朝的滅亡,關於匈奴的很多東西也逐漸散失在歷史煙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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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匈奴“龍城”位於何處、是什麼樣式,對於後世而言,長期是個歷史之謎。

尤其是,匈奴的統治中心長期不在今天的中國境內,這為“龍城”的考古工作也帶來了很大障礙。

但這並未能阻止世人探尋“龍城”的腳步。

鄰邦蒙古國境內發現了多處匈奴遺蹟。

於是,多年前,中國和蒙古國的聯合考察隊,對蒙古國中戈壁省德力格爾杭愛蘇木境內的一處漢文摩崖石刻進行實地考察。

考察隊確認了該摩崖石刻的20行約260多個漢字中的220多個漢字,最終確定它就是東漢永元元年班固所作的《燕然山銘》。

這是當時竇憲率領漢軍大破北匈奴,登上燕然山南麓、勒石紀功的摩崖文字。

2017年時,中國和蒙古國的聯合考古隊,在蒙古國的後杭愛省額勒濟特縣發現了幾座城址,其中有大型土木祭祀建築的臺基遺址。

此處位於蒙古國首都烏蘭巴托以西,相距約47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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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專案資金的匱乏,一直等到今年才啟動發掘工作。

最近,有個好訊息,則逐漸揭開了匈奴“龍城”的神秘面紗。

蒙古國烏蘭巴托國立大學在7月18日宣佈:經過多年考古探索,匈奴單于庭“龍城”遺址最近終於被找到,就在這一帶的遺址裡。

該大學伊德爾杭蓋博士公佈,由他牽頭的專案小組在考古調查中取得重要發現,在城址中發現了寫有漢字“天子單于”、“天子單於與天毋極千萬歲”字樣的瓦當殘片。

“與天毋極”是漢代瓦當上常見的文字。而“天子單于”瓦當在蒙古國境內屬於首次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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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當,俗稱瓦頭、滴水簷,是屋簷最前端的一片瓦。

它的前端或位於前端的圖案部分,是古建築的構件,具有保護木製飛簷和美化屋面輪廓的作用。

伊德爾杭蓋博士據此認為:這足以證明我們找到的遺址就是“龍城”遺址。

但是,也有專家學者認為,這次發現的龍城遺址未必就是漢代大將軍衛青出征大勝的龍城。

因為匈奴是遊牧民族,龍城也未必始終固定在一個位置,甚至可能不止一處。

這個反駁的觀點確實有一定道理:

其一,匈奴是生活在蒙古高原的遊牧民族,習慣於逐水草而居;

其二,匈奴四處騎射征戰,因戰事發展而多設幾處王庭也不是沒有可能;

其三,匈奴強盛時疆域遼闊,而且內部多次分裂,多個單于並立,因而也就會存在多個王庭。

匈奴單于王庭“龍城”之謎,最近在蒙古國境內有重大發現

當然,蒙古國對這個遺址考古探索多年,現在又發現了漢代瓦當殘片,具有一定的考古證據驗證價值。

如果此處真是“龍城”遺址,那麼這將是繼發現漢代“燕然山銘”之後,匈奴考古史的又一項重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