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湖北“山村奇案”——塞進死者口中的半截手指

山村突發恐怖命案

1996年8月24日正值農忙時節,一大早,湖北省荊州監利市周吳灣村民周小龍應約到嫂子吳秋菊家幫忙收割稻穀,由於在縣城工作的哥哥很少回村,周小龍經常都需要去幫忙幹農活,為此哥嫂還給他配備了一把備用鑰匙方便進出,所以在門外喊了幾聲沒人應答後他便掏出鑰匙準備自己開門進屋。誰知大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此時屋裡還是一片昏暗,周小龍熟悉地拉開了客廳的電燈卻猛然發現地上一串串血跡從嫂子的臥室延伸過來,“這血…是嫂子的”?來不及多想,他徑直朝著吳秋菊的房間走了過去,門沒關,房內同樣是一片昏暗,但藉著客廳的燈光,隱隱約約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周小龍心中大驚,顫抖著打開了房間的電燈,眼前的一幕卻嚇得他魂飛魄散——吳秋菊赤裸著身子一動不動地仰面躺在床上,瞪大的雙眼正驚恐地盯著天花板,最詭異的是她嘴裡竟然含著一截手指頭!周小龍倒吸了一口涼氣踉踉蹌蹌地邊喊邊往屋外跑…

7點30分,接到報案後刑警大隊大隊長趙志華帶著一眾偵查員和法醫火速趕到周吳灣案發現場,經過2小時的仔細勘察,他們得出了以下基本資訊:

死者死因為機械性窒息,並且根據其咽喉指壓痕跡判斷兇手是用左手單手扼頸的方式致其死亡;死者口中含的是一位男性的左手小指,根據截斷面以及齒痕判斷就是她咬下來的;死者沒有其他體表傷或抵抗傷;死者體內有精斑,但內衣內褲並未被撕;家中沒有財物損失,各個門窗沒有被破壞痕跡。

根據村民以及周吳村村長周大發的反映,吳秋菊長得漂亮是村裡的“村花”,所以也確實很多人對她“想入非非”,但她為人正直、守婦道,從未傳出過任何閒言碎語,而案發的家中門窗沒有遭破壞、吳秋菊沒有其他體表傷及抵抗傷,同時其體內有精斑但內衣內褲完好,這說明兇手大機率不是流竄作案的強姦犯而是和死者認識的熟人,並且雙方是自願發生了性關係。結合以上種種資訊判斷,一個重大嫌疑人立即浮出了水面——吳秋菊的丈夫周大龍!

會不會是夫妻倆同床時發生了口角,吳秋菊一怒之下咬斷了丈夫的手指導致對方暴怒失手掐死了她?還好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只要找到周大龍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25年前湖北“山村奇案”——塞進死者口中的半截手指

童話般的愛情故事

當天下午,刑警大隊的民警就來到縣城找上了周大龍,此時他正在工地指導工人幹活,然而自見到人的第一眼起警員們就立即排除了他的嫌疑,因為周大龍的雙手完好無缺,當聽到妻子慘死的噩耗後這個男人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在場的所有人都無不為之動容,這讓辦案民警都開始自責起當初對他的懷疑來…

確實,周大龍和吳秋菊一直都相愛有加,甚至他們的愛情故事也如童話般令人羨慕不已:

周大龍比吳秋菊年長兩歲,作為同村人,他從小就對這個“鄰家小妹妹”很是照顧,每次吳秋菊受到欺負時周大龍總會站出來保護她、呵護她,自然年幼的吳秋菊也對這個“鄰居大哥哥”產生了特殊的情愫,可以說他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然而由於吳秋菊學習成績並不太好,小學畢業後就輟學幫著父母幹起了農活,而周大龍卻一直讀完初中、高中並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一所大學,按“劇本”發展,他們之間其實已經產生了“鴻溝”,就像兩條平行線很難再有交集,可誰知周家窮得響叮噹,周家父母更是常年臥病在床,一家人經濟拮据甚至周大龍差一點高中都沒能讀完就得輟學回家種田了…令人意外的是,就在周大龍一籌莫展之際當年那個被他保護的“小妹妹”吳秋菊站了出來,她不僅每天都去周家照顧周大龍父母,還經常幫著幹農活、做家務,更是偷偷攢錢一筆一筆地寄給周大龍助其完成學業!大學畢業後,周大龍被分配到縣設計局成了一名年輕有為的建築工程師,他當然也沒有忘記這個青梅竹馬的“鄰家小妹妹”,待工作穩定下來他便迎娶了吳秋菊並對其疼愛有加,一有空就回村陪妻子,每次回家更是大包小包的買來各種時裝、化妝品、零食…

所以知道為什麼村民都說吳秋菊作風正派、守婦道了吧?所以知道為什麼周大龍會哭得如此傷心了吧?這不就是最純潔的愛情麼?

那如果不是周大龍還有誰會是兇手呢?正當刑偵大隊一籌莫展之際,周大龍的弟弟周小龍怒氣衝衝地來到派出所告訴警員稱:

“兩個月前的一天我去縣城買化肥,剛好哥哥給嫂子買了套西裝裙子讓我帶回來,所以夜深以後我去了嫂子家,走到她們屋前的時候發現燈滅了,以為嫂子睡了正想調頭回家,誰知剛走兩步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從床上掉下去的聲音,隨後就聽到嫂子在喊‘畜生,流氓’,我立即叫著嫂子的名字並開啟他們家的大門衝了進去,剛走到她的房間門口就從裡面衝出一個男人,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抓著讓對方溜走了,但我認到了此人就是村支書吳先貴!嫂子披頭散髮衣服也被撕破了,但她央求我不要告訴我哥,所以第二天我就去警告了吳先貴如果再欺負我嫂子就殺他全家,他一定是賊心不死又想欺負我嫂子遭到反抗後惱羞成怒便殺人滅口的,剛開始我不想說出來是害怕這會壞了嫂子的名聲也會讓我哥更加難過,可現在不想隱瞞了,我要替我嫂子討個公道。”

25年前湖北“山村奇案”——塞進死者口中的半截手指

嫌疑人“斷指男”

吳先貴?這是一個年輕有為的村支書,時年34歲,能說會幹,不僅僅成為了村幹部更是經營著一家大米工廠和龍鬚麵加工廠,是縣城有名的企業家,不過此人在生活作風上可能卻是有點問題,可他真的會幹出強姦殺人的事嗎?民警們也不想再猜什麼,反正這個案子並不難破,只要找到那個“斷指男”就行了,於是他們決定去會會這個吳先貴。

村長帶著民警們來到了吳先貴的住所,可此時吳先貴並不在家,其妻子告訴民警稱24號那天天還沒亮吳先貴就留了個字條說去縣城開會,說著還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煙盒紙遞給刑警大隊趙隊長,上面只寫了一句話“我去縣裡開會,短則三日,多則五日”,落款是“吳先貴”。

看著紙條,村長嘀咕道:“什麼會啊?開那麼多天?我怎麼不知道有會開?”

趙隊長表情凝重,仔細端詳著那個字條思索片刻後掏出大哥大撥通了鄉政府辦公室的電話,查詢得知根本就沒有什麼會議,他立刻就將嫌疑目標鎖定在了吳先貴身上,因為不僅吳先貴撒了謊,而且在那張字條的落款處眼尖的趙隊長還發現幾個像是紅墨水滴落的痕跡,但那絕不是墨水而是血跡!

1個小時後,案情分析大會在刑警大隊召開,他們向各個鄉鎮派出所發出指示,控制各地醫院、卡口、交通樞紐,一經發現吳先貴的身影或者“斷指男”立即控制審查,交代完任務後趙隊長也帶著一批人趕往縣人民醫院“蹲點”。

好巧不巧趙隊長來到醫院後問的第一個骨科醫生就告訴他:“20分鐘前有一位斷指年輕人過來就診,我給他開了一支青黴素和破傷風,青黴素要做15分鐘的皮試,完後我還讓他休息了5分鐘,應該剛走不到2分鐘。”

趙隊長聽完轉身衝出醫院大門,沒跑20米就看見前面一個年輕男人左手小指纏著紗布正準備搭車,他立即喊了一句:“吳書記,等一下。”

青年男人聽到喊聲停下了腳步回頭張望,趙隊長和刑警小徐二話不說立即撲了上去…

審訊室中,男人一臉不屑地翹著二郎腿質問趙隊長:“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周吳灣吳書記吳先貴嘛。”

“知道你還敢抓我?你有什麼權利抓我?我犯了什麼法?”

“犯沒犯法你自己清楚,吳秋菊認識吧?周吳灣那個。”

“當然認識,咋了?”

“那是你殺的她吧?否則你的手指怎麼會在她嘴裡?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沒錯,我說的就是你那根…”

“什…什麼?她…她…死了?”還沒等趙隊長說完,吳先貴條件反射般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張著嘴問道。

“怎麼?殺了人不敢承認?現場有你的指紋、頭髮、精液、血型鑑定也很快就有結論,直接證據就是你的指頭,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把你…”

“冤枉啊,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說,我什麼都說。”趙隊長沒說完吳先貴又打斷他並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道。

25年前湖北“山村奇案”——塞進死者口中的半截手指

牆外有個“神秘人”

原來這個吳先貴還是吳秋菊的叔叔,所以經常有事沒事就去周家串門,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垂涎吳秋菊的美色,可誰知秋菊根本就不搭理他,這讓吳先貴很是惱火,於是在某天藉著酒勁,他不顧倫理道德衝進秋菊房間想要強暴對方,怎料秋菊奮力反抗給了他兩耳光還大罵他是個畜生,更不幸的是剛好這天周小龍前來送衣服,自己的流氓行徑被撞個正著。反正已經丟臉了,周小龍還威脅要殺自己全家,乾脆破罐子破摔,就不信你周小龍真敢殺我全家,於是他又恬不知恥地一有空就去周家對美貌的侄女動手動腳…

一個星期後的某天下午,吳秋菊突然對吳先貴的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不僅不趕他走甚至還留他吃飯,原來他們家想要裝修需要錢,秋菊知道周大龍錢不夠,更不願意為難丈夫,於是就想著找吳先貴借,這讓吳先貴很是興奮,和錢沾上了就不愁得不到秋菊,於是當即從兜裡掏出1000元甩給秋菊,並說不夠再給。見錢眼開的秋菊一時也忘了對方真正的目的,趕緊倒酒陪著喝了起來,沒多久不勝酒力的她就倒了下去,兩人就這麼第一次發生了性關係…

不知道是因為始終熬不過兩地分居整日獨守空房的寂寞還真的掉進了錢眼,沒幾天吳先貴給秋菊安排了一個龍鬚麵加工廠出納的工作,而那位原本正直、守婦道的好女人秋菊卻成了吳先貴的“專屬情人”,只要周大龍不在家兩人幾乎天天鬼混在一起…

案發當天凌晨2點,他們正在房間行齷齪之事,突然屋後傳來兩聲悶響,吳先貴警覺地問道:“是不是有人?你又約了人?”

“除了你我還能有誰啊?”秋菊嬌嗔地回答道。

可話音未落,又傳來兩聲悶響,好像是有人在挖牆壁的聲音,正當吳先貴屏氣凝神地豎耳靜聽時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原來是自己的小指頭被秋菊咬斷了!瞬間他感到天旋地轉差點昏死過去,可敲擊聲又一次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由於害怕醜事敗露,吳先貴也顧不得其他了,穿上衣服拔腿就跑,連那根斷指都來不及拿…至於是誰在牆外挖牆壁,吳先貴認為是強盜或者山賊…

這話簡直如“重磅炸彈”啊?在村民眼中吳秋菊可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賢妻良母,怎麼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呢?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叔叔?奧斯卡影后的演技也不過如此吧?而且周小龍撞見的時候你(吳先貴)也說了秋菊在反抗,沒撞見的時候就變成自願的了?編故事也不用這麼編吧?還拿“強盜”、“山賊”出來替自己“背鍋”?眼看吳先貴不老實,趙隊長讓人將其收押在看守所,反正他也有調戲良家婦女的行為!

正巧這個時候刑偵大隊法醫小唐來送屍檢報告,聽完吳先貴的講述後他說了這麼一番話:

“從屍檢情況來看,吳秋菊是被掐死的,而且是用左手扼頸,力度非常大,被害人都來不及反抗就香消玉殞,這說明兇手應該是個左撇子,並且與死者很熟,她對兇手是沒有任何防範的,可吳先貴慣用手是右手;第二,吳先貴如果是先殺後奸,左小指被咬斷後必定在死者喉嚨、頸部、床邊、床單等地方留下血跡,但在屍檢時都沒有發現,反而在地板上找到一個痰大小的圓形血跡;第三,吳先貴如果是先奸後殺,人都已經死了,他為什麼不取回自己的斷指要留這麼一個證據給警方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屋外確實藏著一個神秘殺手?”趙隊長問道。

“嗯,還有一個重點,地板上的那塊圓形血跡不是滴落形成,也不是噴濺所致,大小和斷指的截面大小一致。”小唐補充道。

“也就是說吳秋菊咬斷手指後先吐到地上了?”趙隊長問道。

“沒錯,那為什麼斷指最後會在吳秋菊嘴裡呢?這說明了什麼呢?”小唐反問。

“這說明有人將秋菊掐死後又把斷指撿起來塞進她嘴裡,這麼一來我們就會誤認為吳先貴之所以不取回斷指是他覺得秋菊已將斷指吞下無法取回而不是忘了取回!”趙隊長激動地回答道,隨即又繼續補充:“那幾次敲牆聲根本就不是有強盜或者其他外人,極有可能是一種訊號,秋菊聽到訊號立即咬斷了吳先貴的小指導致對方負傷逃跑,可能她和牆外之人有什麼陰謀,沒曾想自己卻成為了這出奇案的冤魂,因為牆外之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殺死秋菊,所以進屋後冷不防將其掐死,然後撿起斷指放進嘴裡以達到栽贓嫁禍的目的。好一招黑吃黑,這個殺人計劃簡直天衣無縫!”

“那麼這個藏在牆外的神秘人究竟是誰呢?情人?親人?丈夫?”小唐點燃一根香菸追問道。

“先從周大龍的弟弟周小龍查起吧,或許他已經發現秋菊和吳先貴的姦情覺得嫂子給自己的哥哥蒙羞了,所以設計清理門戶!”說罷,趙隊長走出辦公室…

25年前湖北“山村奇案”——塞進死者口中的半截手指

最意外的“恐怖殺手”

一行人先來到了周小龍的住所將其帶回警局審問,然而經過調查他們很快就排除了周小龍的嫌疑,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作案時間,而且周小龍一直都非常感激嫂子對自己家的幫助,非常尊重吳秋菊,何況他也確實知道是吳先貴騷擾吳秋菊在先,按理說即便事後發現了姦情也應該會將矛頭指向吳先貴而不是吳秋菊,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又會是誰呢?據調查吳秋菊真的沒有其他情人,而丈夫周大龍又真的很愛吳秋菊,根據當地的喪葬習俗,周大龍需要替妻子守夜兩天,那兩個晚上他還幾次哭暈過去,4天下來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再說了,案發前一天晚上(23日)周大龍一直和同事在辦公室加班,到晚上10點半同事回家休息後他依然在趕設計圖,第二天一大早又早早地就趕往工地上班了,那個年代交通不太發達,從時間上來算他的作案時間也不太充裕。

當然,為了慎重起見,刑偵大隊還是安排了幾人去調查周大龍,沒幾天,一個重磅訊息傳來——8月23日也就是案發前幾個小時的晚上11點,周大龍借來一輛摩托車出了縣城!

原來那天晚上週大龍11點多騎車出城,沒曾想在城門口的街道上撞到了一位拾荒老人,甚至還企圖逃逸,幸虧路過的巡邏民警發現情況立即將他攔住並責令送傷者去縣醫院治療,24日凌晨12點半,巡警讓他繳納了200元醫藥費並扣下其工作證後才放行!

那為什麼周大龍要撒謊呢?他深夜11點也就是案發前3個小時出城去幹嘛呢?就在大家開始將目光聚集在周大龍身上時有一條重磅訊息傳來——根據吳先貴的供訴,他們在案發當晚兩人聽到挖牆聲的那側牆外一塊溼地上發現一枚不太明顯的鞋印,經過比對,正是周大龍的鞋印!

看到這一份份證據,想到周大龍那影帝級的哭喪表演,民警們頓覺得三觀都塌了,當即他們就找來周大龍,面對種種鐵證如山,沉默了半小時後這個演技精湛的“深情男人”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他望著審訊室的天花板呆呆地喊道:“秋菊是我害的,我很後悔,秋菊我對不起你啊!”說完他便身子一斜再次暈了過去。

25年前湖北“山村奇案”——塞進死者口中的半截手指

醒來後周大龍開口了,一樁機關算盡的謀殺案就此揭開:

周大龍剛開始和秋菊的感情確實非常好,但沒多久,他便暗戀上了本單位的一個女同事黎某某…漸漸地他發現妻子只有小學文化確實配不上自己,哪怕給她買來各種洋裝也始終缺少了那種氣質,於是便慢慢地開始對妻子疏遠了起來。當然,此時的周大龍僅僅只是暗戀而已,畢竟黎某某隻有27歲年輕靚麗、青春時尚,家庭條件也比自己好太多,他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這個女孩,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出軌行為。誰知那段時間剛好黎某某失戀了,失戀中的女孩最需要人關心,周大龍看著她整日愁眉苦臉就嘗試著關心、安慰了幾次,一來二去黎某某竟然對他也有了好感,哪怕知道周大龍已經結婚。於是乎,兩人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秋菊呢本來確實是個非常守規矩的姑娘,儘管有許多男人對她圖謀不軌她卻從不亂來,面對那些行為過激的輕浮之人還常常破口大罵甚至敢動手警告,可奈何吳先貴是縣裡的大紅人、村裡的村支書還是她的長輩啊?對於這個有錢有勢的人她實在沒辦法,再加上當初確實裝修缺錢,秋菊就這麼失身了…不過畢竟還是個傳統的女人,待丈夫回來後她就將自己找吳先貴借錢的事說了出來,沒曾想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周大龍覺得吳先貴一定是看上了秋菊,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一個擺脫秋菊的好機會!於是每次回村他就邀請吳先貴來家裡吃飯,兩人就像是親兄弟一樣感情甚好,這麼一來吳先貴就更加肆無忌憚地來“串門”了,沒錯,他就是想給兩人創造機會,當然這只是他的其中一步棋而已!

有一天晚上,周大龍突然搭車回家,見大門關著他便偷偷溜到後門,透過窗戶看見吳先貴正摟著秋菊睡覺,他不動聲色地退回到前門的公路上,隔著老遠大喊秋菊的名字讓開門,實際上就是給吳先貴一個從後門逃跑的機會。可進屋後他沒有放過秋菊,惡狠狠地罵道:“賤女人,揹著老子偷漢子,還有什麼話說?”說完一腳踢向了秋菊的肚子…

秋菊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求道:“是我對不起你,求你饒了我這一回吧?千萬別打我,我肚子裡懷著…”

“那是野種,是你和吳先貴的野種。”沒等秋菊說完周大龍就怒喝道。

“不是的,這是你的孩子,你不信可以等孩子出生後去做鑑定。”秋菊繼續哭求著。

“我可以饒了你,但你要和吳先貴一刀兩斷。”

“好,我發誓,我絕對不再和他來往,永遠不見他。”

“發誓?發誓有什麼用?我要你用行動來證明。你去將他勾引到屋裡,與他同宿,我在屋後用磚敲牆做訊號,聽到聲音你就把他舌頭咬下來以示再不來往!”

“好,我答應你,為了你和孩子我做什麼都可以。”秋菊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這個危險要求…

案發那天,儘管在出城時因為撞倒拾荒老人拖延了2個小時,但回村後的行動一切都按計劃進行地很順利,吳先貴如預期中那樣落荒而逃,哪怕聽到暗號以後秋菊咬的是吳先貴的手指而非舌頭,可當時周大龍主要是考慮到舌頭最軟才選擇的舌頭…所以周大龍同樣非常滿意。見丈夫露出了笑容,秋菊終於舒了口氣,正想說些好話請求得到寬容時周大龍卻突然伸出了左手死死地掐住了她,或許是因為自覺得沒臉繼續活下去了,又或許是因為周大龍的力氣實在太大,總之她沒有反抗、沒有掙扎,幾分鐘後便瞪大雙眼停止了呼吸…

25年前湖北“山村奇案”——塞進死者口中的半截手指

周大龍僅僅是想讓妻子出軌“在先”以便合理離婚嗎?當然不是,從他和黎某某發展成三角戀的那一刻開始就下了決心要讓秋菊永遠消失,只不過剛好秋菊也沒能抵擋誘惑為他的殺妻陰謀創造了絕佳機會,有什麼比嫁禍他人更完美的謀殺呢?可惜他機關算盡終結還是露出了馬腳,他清理了所有腳印、指紋卻漏了屋外溼地上的那一枚;他想到了無可抵賴的栽贓手段卻被法醫小唐識破;他更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會被一個拾荒老人和巡邏民警聯手揭穿吧?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最讓人震驚的是他不僅僅殺了秋菊,還殺了自己的孩子,經過鑑定,孩子確實是他的,事實上從周小龍以及吳先貴的供詞也能推斷出時間,因為當時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而秋菊和吳先貴第一次發生關係也就2個月…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