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花迷人眼,花開花落

亂花迷人眼,花開花落

一如既往熱的天。半夜,風吹急了頭,吹亂了發,吹亂了心,吹亂了思緒。

2008年,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在大學城讀大二,很優秀,經常做晚會住持,還因為說稿問過我意見,我絞盡了腦汁,也只能說出個“嗯嗯呀呀”,有點汗顏。有點奇怪我們的開始,感覺有很多不合拍,所以,分得也莫名奇妙。可以說,她是我愛情的導師,讓我懂得了很多東西,也讓我明白,什麼是愛,什麼是真情。

我們很快就牽了手,很快就擁抱,很快就親了嘴,快得我都覺得訝異,感覺不真實,好像在趕進度,又好像劇本拿錯了,只演動作戲了,忘了感情戲,有點忘乎所以。直到一個月後,她用簡訊跟我說了分手,我還感覺有點夢幻。

後來,她的一個朋友跟我說,她其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單純”。我是帶著疑問,還有悲傷離開的。覺得像一場夢,一場有點甜,卻又帶著點邪惡的夢?到現在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們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是個很單純的人,基本很少秘密,與那個女孩的戀愛,我也直接跟她說了。可以感覺到她的失落,我有點痛,心生愛憫。又像做錯事的孩子,面對她,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觸痛了她。我感受到空氣凝固的悲傷,暗了我的心房。

我對愛情有了認識,知道她是喜歡我的,但,我做了讓她傷心的事,我很懊惱。我發現,不知何時,她在我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而這顆種子已經長出了新芽。

我很矛盾,但我也很清醒,矛盾著,我不能同時愛兩個人,清醒著,我只能拉一個人的手,我覺得自己有點可惡,可惡到,我跟你說,“做我妹妹吧?”

我心裡清楚,如果你跟我說,“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會馬上拉起你的手,陪你走遍天崖。但,你沒有,你答應了,你學著扮演妹妹的角色,我也騙自己成了你的哥哥。

後來,聽說你那天喝了酒,哭了,因為我哭了。當我聽到這個訊息,我像被一下抽走了所有的氣,全身都軟了,努力的靠在了床沿上,第一次明白,為什麼人會在受打擊後,站不穩,還失去了知覺。那時,我才真正明白,你在我的心裡是那麼的重要。

我出來工作後,你成了我心裡的安慰,生活的支援。但,我們的關係,卻變成了兄妹。可笑的兄弟關係,連我自己都覺得荒唐,知道這只是互相心裡的一道屏障,隔著你,也隔著我,

有一天,你告訴我,“有人在追我,那次在火車上認識的一個朋友,一直叫我去北京玩,而且還訂了花送給我。你說,我是不是要接受他?“

你像在自鳴得意,又像在給我示威,還問我,是否接受他?我心裡莫名的火起,卻又無奈的熄滅了。

像一個老先生,“我覺得不太靠譜吧,長得怎麼樣?那麼遠。跑過去小心被人家吃了。”

“其實他長得有點醜,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

他們的關係進展得怎樣,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她說他醜了,應該沒希望吧。

誰知道,有天,她說,“他送了個包給我,挺漂亮的。”

還揹著在我面前轉了轉,我醋意大發,有點不好的預感。

但,還是故作鎮定淡淡地說,“你們還沒有確定戀愛關係,不好收人家那麼多東西吧?”

“那也是,還回去給他?”

“如果你不想跟人家有進一步發展,就還回去吧。”

······

“那個人來廣州找我了。”“······”

“他走了,你要過來麼?我買了個西瓜,一起吃?”

“好啊。”

我們坐在小公園吃西瓜,兩個人拿著湯匙挖著吃,有點溫馨,有點甜蜜。突然你說,“那個人在偷看我們。”

“不會吧?這麼變態?”

“是啊,有點變態。呵呵”

······

後來,我聽說你去北京看他了。還說,他會回來廣州工作,跟你在一起。至此,我明白,我失去了你。

······

記得有次我們相約爬白雲山,還約了幾個同學,大家都是單身狗,只有我帶了一個女孩,而你那時的身份,是我的妹妹。你說,好累,不想爬,我就跟你單獨去了別一邊,剛好碰到同事,同事用曖昧的眼神掃著我們兩個,我心裡甜甜的。

有天,我們去越秀公園,我們迷路了,天又下著小雨,我們都淋溼了,在裡面走了好幾個小時,好不容易走了出來,坐在池塘邊上休息。那時,我看著你,你看著我,我矮下身去,親了你。那時,你的身份是我妹妹。後來坐地鐵時,不知為什麼,吵了架,我很生氣的走了,剛出地鐵站。就後悔了,我拼命往回跑,祈禱著老天不要讓你離開,千萬千萬你要在那裡等我。誰知,回去,你不見了。我茫然地走到你宿舍樓下,想打電話給你,但,只是望著你的樓層,久久不語。

那天,我知道你已經離開了我,我喝了酒,撥了你的電話,響了很久你才聽。我說著,哽咽著,你聽著,不發一言。就這樣,我錯過了你······

你畢業了,我去過你學校幾次,走著我們曾經走過的路,坐著我們曾經坐過的椅子,回想著我們過去的種種。我請了你閨蜜吃了一頓飯,像對這個青春作的最後的註釋。她說,你過去深圳找你父母了,她說,你們,真像對痴男怨女,話裡暗含可惜。

有天,我在QQ空間裡看到了你的頭像,像受驚的小鳥,一飛而過,沒有留下任何依戀。是否,你在另一邊想起了我?如果有機會再碰上一面,我好想跟你說,“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