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處事不及秦相公聰明,陸游和金榜無緣,秦檜為孫子求取

今天我們來說一說宋朝時期的一些文人義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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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秦相公,徽宗朝的蔡京確實拙笨了許多,蔡太師的弱點在於做事太顧臉面,手腕不夠毒辣。同樣排斥異己,蔡京只不過樹了塊石碑,折騰的淨是陳年舊賬;秦檜制裁的物件,則盡為朝中政敵,“大則竄逐,小則罷黜,雖舉朝非之而不顧……”諫議大夫羅汝楫無意中說了句“不贊成和議的人除了張戒之外,都給處理了”,秦檜一聽,立即把張戒的官職也給撤了。這才叫辦事幹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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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太師對於昔日同僚,哪怕失了和氣,多少也留點情面;秦太師不然,當年一同為相的趙鼎被他擠出朝廷後,仍不解恨,每月要貶所的地方官彙報趙鼎的生死情況,逼的趙鼎自殺身亡;另一位共事多年的宰相呂頤浩已死,秦檜就把一肚子怨氣出在他兒子身上,在其指使下,右朝散郎直秘閣呂摭被除名發配到廣西梧州。太師掌權期間,“士大夫之有名望者,悉屏之遠方”,而自己的家人同鄉只要眼、耳、口、鼻俱全,皆登要途,日遷月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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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史官編纂的《宋史》,這樣總結秦太師當國的19年:“一時忠臣良將,誅鋤略盡。其頑鈍無恥者,率為檜用,爭以誣陷善類為功。其矯誣也,無罪可狀,不過曰謗訕,曰指斥,曰怨望,曰立黨沽名,甚則曰有無君心。”在如此高壓控制下,祖宗開創的文臣共議朝政的氣氛蕩然無存。士人無論在朝在野,只要進入秦太師時期的官場和科場,就很難再有公平較量的機會。因為此時決定他們前程的已不再是各自的文采政績,而是與秦府的親疏遠近。陸游對此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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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二十四年舉行的禮部省試,他就遭遇了來自秦府的黑手,從此與金榜題名永無緣份。在儒生的心目中,本朝開國者最值得稱道的美德,就在於確立了平等競爭的取士制度。這一制度與前朝的最大區別在於取消了門第限制,無論是出身高門豪宅還是來自窮鄉僻壤,科場上全一般高矮,若想踏上做官的正途,全憑真本事較量。沿襲多年的重“譽望”、索“公薦”及工商業者不得入仕的陳規陋習均被廢止。為了保證科舉考試的公正無私,本朝陸續制定了糊名、謄錄制度。每張考卷前面的考生姓名、籍貫,均用紙條糊住,另行編號,再由書手重新抄錄,然後才交給考官審閱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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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無論誰想透過索取姓名、辨認字跡的手法從中作弊,都不會得逞。本朝慶曆名臣歐陽修先生說得好:“國家取士之制,比於前世,最好至公……不問東西南北之人,盡聚諸路貢士混合為一而惟才是擇,各糊名、謄錄而考之,使主司莫知為何方之人,誰氏之子,不得有所憎愛厚薄於其間……至公如權衡,祖宗以來不可易之制也。”真宗時,三司使劉師道為了讓他的弟弟獲取進士,串通主考官陳堯諮作弊,其時已施行糊名,尚未謄錄,便於卷中暗作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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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事情被人揭發,真宗大怒,不但這個不幸的弟弟被取消了進士資格,今後永遠不得進入考場,劉師道也由朝廷重臣一落千丈,貶為行軍司馬,陳堯諮更被責授為小小的團練使。正因為本朝科舉制度的公正嚴明,贏得了無數士子的歡呼雀躍。紹興間,一位榮登金榜的書生由衷讚道:“惟有糊名公道在,孤寒宜向此中求。”在頭年八月兩浙漕試(由轉運司舉辦的初試)中名列第一的陸游在參加臨安省試之前,也是意氣風發,作《鷓鴣天》詞雲:“家住東吳近帝鄉,平生豪舉少年場。十千沽酒青樓上,百萬呼廬錦瑟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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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紹興年間的科場已非昔日。秦太師執掌朝廷大權已歷18年,日益膨脹的權力使他不僅能自如地排程朝臣的升降,而且可隨意主宰舉子們的前程陸游在兩浙漕試中拔得頭籌,搶了宰相愛孫秦壎的風頭,這就註定了他將在臨安省試中被黜的命運。早在紹興十二年(1142年)的貢舉考試中,秦檜就指使主考官將自己的兒子秦熺定為狀元,為了遮人耳目,秦檜還跑出來表演了一番大義滅親的鬧劇,把狀元“讓”與了別人,將兒子“滅”為第二。但此後秦熺的火箭式上升又撕下了秦太師假裝公正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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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在秦熺中舉之後的第六年,兩府大臣名單中已赫然寫進他的大名,官職是知樞密院事,即過去的樞密使。秦檜自己也覺得父子分掌國家文武大權,是不是有違公論,多次詢問屬下“外議如何?”敕令所的一個官員見太師如此關心輿論,又不好正面回答,只得兜了一個圈子說:“外議以為公相必不襲蔡京之跡。”秦檜頓悟,回家後立即讓兒子草擬了一份辭職報告呈交皇上,稱:“父子共政,理當避嫌。”此次,秦檜又打算為孫子秦壎奪取狀元保駕。不料初試漕司非但沒有折桂,差一點就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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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師暴跳如雷,一面派人去收拾兩浙轉運司考試官陳之茂,一面挑選可靠親信,組成禮部考試班子,發誓定要把孫子送上金榜。於是,當范成大、陸游在次年三月進入禮部考場時,便看到了這樣一幅情景,高高階坐於學案後面的考試官一字排開,全是出入秦太師府的紅人。知貢舉是御史中丞魏師遜、權禮部侍郎兼直學士院湯思退、右正言鄭仲熊,參詳官是吏部郎中權太常寺卿沈虛中、監察御史董德元、張士襄。當舉子們相繼交卷後,這幫考官首先不去閱卷,而是急不可待地查詢卷子上的編號,董德元最先從謄錄所取得秦壎的編號,樂得合不攏嘴,連聲道:“吾曹可以富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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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參詳官沈虛中不甘落後,不待發榜,就派小吏翻過貢院牆頭,直奔秦府報喜。這場“公平”考試的最大冷門,是漕試第一名陸游名落孫山。好了,今天小編的故事就講到這裡了,不知各位優秀的小夥伴是否喜歡這個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