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氣,還有這操作?

8月7號,一封長達8000字的自述在網上發酵。

長文中,著名的福報公司一名女員工被要求出差,在陪酒被灌醉後遭到猥褻。

而後,直屬領導曲一為其開好房間,並在前臺補辦了一張房卡,期間四出四進,最長的一次待了20多分鐘。

而第二天女員工醒來時,發現短褲不見了,房間內的避孕套包裝被撕開,套不見了。

7月28號當天,這位女員工就報警了。

只是24小時後,曲一就被放出來,很顯然曲一否認了性侵,而警方也沒有證據。

為了討回公道,受害者向福報公司hr及p10都反饋了曲一性侵自己的事,但內部視而不見。

後來被受害者質問為何遲遲不處理,領導就說:“考慮到你的名聲。”

受害者表示不用顧及名聲,趕緊處理。在如此堅定的態度下,領導依然推脫。

報警沒結果,公司不處理,被害女員工求助無門。

在這12天裡,女員工每天被痛苦折磨,生不如死。

而相反的,曲一卻什麼事也沒有,照常上班,在公司各群裡談笑風生。

但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是豁出去的決心。

被害女員工拿著喇叭,在公司食堂發傳單,大喊被高管強姦無人問管。

在食堂她被保安搶走傳單,遭到驅趕,甚至保安揚言要報警。

所幸,有人將這件事披露到網上,才引起如今的軒然大波。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8月9號凌晨,福報公司CEO在內網公佈了“女員工被侵犯”的階段性內部調查結果和處理決定:

鑑於曲一承認存在和同事xx在醉酒狀態下又過度親密行為,嚴重違反公司規定,予以辭退,永不錄用。關於他是否有強姦或者猥褻等違法行為,等待警方的調查結論和行動。

同城零售事業群總裁李永和、HRG徐昆引咎辭職,公司首席人力資源官董文紅記過處分。

曲一能不能被定罪,有待警方調查取證。

但是女性被迫害的例子已經不是個例了,難道每一次都要等輿論爆了才有人出來做主嗎?

我曾親耳在酒桌上聽到領導“沒有美女坐陪的酒局哪叫酒局”的玩笑。

而給女性貼上“玩不起,太敏感”的標籤的人,才是內心骯髒齷齪的人。

女孩兒們沒有錯,但女孩們的維權真的艱難。

她們只能勇敢發聲,毫不妥協,在一次又一次的維權中自揭傷疤。

說實話,看到受害女員工數千字長文的完整自述,讓人心裡五味雜陳。

而且她還要當著同事的面在食堂拉橫幅,告訴大家自己被性侵了。

沒有人願意這樣失去體面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

面對這樣的屈辱,她選擇了賭上一切硬剛。

這是一場孤注一擲的對抗,慶幸她能勇敢的站出來回擊,也慶幸她有一個理智善良的老公,幫助她一起維權。

這件事的不斷髮展,讓我想到了一個紀錄片《日本之恥》。

這部紀錄片講述了一個29歲的年輕女性伊藤詩織公開控訴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的傳記作者山口敬之強姦,轟動了整個日本。

2015年,伊藤詩織認識了山口敬之,在詢問能否得到實習機會時,得到對方的允諾。

他們在日本約見吃飯,酒量一向很好伊藤詩織這次只喝了一點就開始眩暈,而山口把不省人事的她帶到酒店。

山口敬之對伊藤詩織實施了侵犯,還對半清醒的她說:你通過了……

被侵犯後伊藤詩織選擇了報警,但她沒想到的是當她決定公開指控並暴露身份時,隨之而來的是公開的羞辱和仇恨郵件。

山口敬之公開否認了所有指控,案件經過一年的調查後被撤銷。

一邊是位高權重的知名記者作家,一邊是渺小的自己。

在這段黑暗無助的日子,伊藤詩織寫出了《黑箱:日本之恥》這本書。

2017年5月,不甘心的伊藤提出複議申請,但她的控訴依舊被駁回,而同時可怕的輿論朝她襲來。

山口敬之在節目中用毫不在意地語氣提起這件事情,主持人甚至說伊藤詩織的指控給山口和他的家庭帶來了巨大的困擾。

紀錄片《日本之恥》更是激起一些惡意攻擊:明明兩次都敗訴了,現在居然去bbc擊鼓鳴冤,這完全就是對日本的貶低和侮辱。

值得慶幸的是正義雖會遲到,但沒有缺席。

2019年7月,這個案子重新開庭,12月18,伊藤詩織勝訴。

伊藤詩織的事件,其巨大的影響力甚至推動了日本對強姦法案的修改。

其實伊藤詩織的《黑箱:日本之恥》和最近這位被害女員工的千字自述,字字句句都是她們的噩夢,也是她們還原事實勇敢發聲的武器。

但還有更多的人沉默,在自我拉扯裡沉淪下來。

伊藤詩織說:我不喜歡受害者這樣的詞,我更喜歡倖存者這個詞。我沒有覺得自己已經戰勝了這件事情,我可能一直要與這件事共存,一直戰鬥。

作為女性,我們一定要一直戰鬥,讓那些侵犯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當知道做壞事有代價了,那些壞人就乖多了。